他听见那声音穿透虚空,“你说那个申报?他……”
不是什么好话,别听了,别听!
白钺蓦的睁开了眼,手抬起啪的一下,灯在灯托被接触后微微亮起橘黄色带着困意的光——它才不管是什么力度。
幽暗的灯下文件夹十分散乱。
白钺木然的看着文件夹散落出的文件。
那上边显露出一张脸,也木着一张脸,穿着棉麻半衬,眉目间是还未经苦难的无邪。足足与他有七成像。
“……”
他已经是奔三的年纪,不年轻了。
可是梦中总会想起那通信号不佳的陌生电话,总会想起他曾如何占有过的某个人,总会想起……家中长辈是如何将一份调查甩在他桌前,如何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说,然后一边让他孤立无援。
想起家族支脉被拐走的孩子,如何出现在他面前,然后与他相爱,分离,永别。
他错过了。
他错过了错过了错过了。
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他。
家里指责他四六不懂,而他只是尽心尽力将家族向更白发展。
有时候黑,会多让人绝望。
白钺大概不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