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况是,这宅子之所以怪事连连,很大可能就是魔族人在那里用了什么鬼计两。乐居镇距离青凌峰不远,如果他们选这个地方,可能会有许多原因。把这里当做据点?或者为便于探查青凌峰情况,制出更好的布阵方法?
再结合几名当地人的说辞,三年前那场大战中房子诡异的泛着光,是在进行着什么禁忌的术法?毕竟如今幸好及时发现,阵已经毁了。可不保别处没有类于此类阵法。
郑子息正头疼,忽听门外一阵敲门,伴随着白祈尾略微嘶哑的嗓音:“子息,睡了吗?我有要事相商。”
郑子息对着门说道:“进来吧,我还没睡。”
门被推开,白祈尾缓缓迈步进来,见到还在桶里的郑子息,明显是脚步停顿,愣了一下。郑子息怕坐在桶里与人说话不礼貌,便直接从桶里站起来,边穿衣服边问道:“有什么事?”
白祈尾见他起身,忙一本正经的背过身去,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僵硬,郑子息看他这样子颇有些男女授受不亲的正人君子模样,不由得笑道:“你背着我做什么?都是男子,我又不怕被你看着。”
白祈尾的耳朵从后面看确实通红的可以,可声音还是清冷的嘶哑:“并不是怕这些,只是……觉得盯着人看也确实十分无礼。”
郑子息迅速将衣服套上,心里觉得他这样子十分可爱,便坐在自己床上,微眯着眼装作无措道:“哎呦,怎么回事,我这里衣什么时候破了这么大一个洞!怎么办才好!”
白祈尾一听这话也有些焦急,可是却不敢回头,只对着门急急问道:“哪里破了洞?若是没有换洗的就先穿我的,我现在去拿!”郑子息伪装出无辜的声音道:“裤衩。”
郑子息在后面都能感觉到白祈尾头上的黑线,一下没忍住,捂着肚子捶床哈哈大笑了起来。白祈尾察觉不对,一扭头,见郑子息穿的一身齐整两腿乱踢躺床上似乎要笑晕了过去,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
白祈尾缓缓走至郑子息所在床铺边上,倒也不恼,只是语气有些奇怪:“子息,你难道不担心……”
“哈哈哈哈!担心什么?担心我会笑抽过去吗?哈哈哈哈……”郑子息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就那么开心,道:“你真不知道你刚才的背影……”
白祈尾的脸黑了一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面色可以说是好看了许多。他温声道:“狄晟刚失踪,我以为你会难受一阵子。”
郑子息慢慢收了笑意,似乎有些奇怪。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或许以前的我会焦急吧。可如今我是如今的我,我和他不熟,你不说我还忘了我与他的关系。”
白祈尾也确实并不喜欢狄晟那种自以为是唯我独尊的性格。其实其他弟子何尝不是?狄晟做什么事都不听人劝,肆意妄为惯了,便以为全世界都是绕着他转的,此次他能出事,用郑子息的话来说,就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郑子息所有能做的都做了,也没义务为他费心费神半天,为他的消失而逼着自己整日没有个笑脸。那才是跟自己过不去。
白祈尾貌似心情很好,伸手从一旁桌上取了杯茶,颔首道:“确实如此。”
郑子息苦笑了一下,便想起来他貌似还找自己有事,便问道:“对了,你今天找我是为了说什么事来着?”
说到正事,白祈尾立马正了颜色,从袖口处掏出张纸。还是之前画阵的那一张,将其平铺在郑子息的床上,自然的坐到床边,又从怀里乾坤袋中取出了本旧书。
封古朴,边缘还绣了暗纹,绝对不是普通的纸所做,蒲一打开,便有一股书墨的清香气味扑鼻而来。郑子息惊叹道:“好书,好书啊!”
白祈尾似笑非笑抬头看了他一眼,翻到有着奇怪图案的一页,将那封信背后的图案拿出来放置其上,道:“你觉得这两幅图有何不一样?”
郑子息也垂下了头,仔细对比着两幅图。书上那副图显然比白祈尾纸上画的那一副简单多了,单从白祈尾手上这幅图上隐约就可以看见书上的影子。郑子息道:“纸上那副阵法里包含着有书上的?”
白祈尾将纸小心收好,道:“正是。书上那副图是流传已久的一个传送阵法,知道的人很少,要想画出那样的阵法需要很强的蛊咒能力。何况纸上的明显已经是改进过的阵法,需要的法力更强。”
白祈尾沉沉的眼神看着郑子息,道:“蛊巫们早已投奔魔族,这阵法是她们画的。”
郑子息也装模作样沉重的垂了眼睛。他思考了一会儿,道:“蛊巫是做什么的?”
白祈尾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才记起他忘了许多,开口解释道:“是在边境之地居住的人族,擅蛊术,还有阵法。由于她们居住地距离人族大多数距离太远了,有许多时候没办法管理到位。她们就自己将自己与人族割裂开来,独立管理。但人族从没有将他们拒之门外。”
郑子息明白了。他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投奔魔族?他们不是要自己管理自己吗?”白祈尾摇了摇头。他这也是推测,也并不十分确定。到目前为止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了。
☆、回山
郑子息沉吟半晌,这传送阵法不用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的。想必三年前那一场突袭也与这传送阵法脱不了干系。
郑子息还有另外担心的事。此阵法及时被发现了,可魔族很可能还有其他的、与这个古宅相似的阵法,毕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