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也没什么名声,特意费心思将他二人提到台面上来说实在是没有意思,所以那人出声后随即便有不少人附和了起来。
“多此一举?呵。”
宋志兴冷哼一声,示意一旁架着宫懿的人解了宫懿的麻穴,刚松开宫懿,便有宋家庄的人举剑要向无半点反抗之力的慕容遥刺去。宫懿见状自然是没法置之不理,来不及思考宋志兴此番为何,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自腰间抽出剑一招移形换步便瞬时出现在剑客面前举剑格挡了过去。
那剑客见宫懿出手,随即便与宫懿拆起了招。
宫懿虽练不得内功,但外功却是继承了他父亲十成十的本事,几招拆解他虽年纪小,但也不见他占得下风,倒是那剑士被他几招连连逼退,到最后险些格挡不住这才用起了内功将宫懿震飞。
宫懿本就负伤,适才还是因为见慕容遥危难所以才强撑着一口气冲上去与那剑客打斗的,如今再被这一打,他登时便喷出一口血,染了他襟前一片布料。
“师弟!”
慕容遥失声喊道,可奈何两旁有人钳制,他又全身无力根本动弹不得。
此刻台下已是一片哗然,为宫懿年纪轻轻却能有此等本事而喧哗,更为宫懿使的是宫家剑法而讶然。
“这人是何人?怎使的是宫家剑法!”
一旁的一个道士惊得自椅子上跳了起来,他一脸愕然。
宫懿强撑着站了起来,他双脚不稳身形晃了晃,以衣袖一把抹去了唇角那一点血,看了一眼那道士,宫懿嗤笑道:“我爹是宫垣,我是公家人自然用的是宫家剑法。”
“不对!宫家三年前便被灭门,宫大侠膝下是女儿,何来的儿子!”
“我年幼时身子病弱,我爹娘为保我性命便依算命的将我当做女儿养,又有什么不对。三年前,我爹为查当年慕容家灭门惨案却不想反遭贼人毒手,落得个尸首分离的下场,我与师兄得人相助好不容易方才逃出生天,去到了行风阁一躲便是三年,你们若不信便可问行风阁阁主罗英。”
说罢了,宫懿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坐着从头到尾没有一点表态的罗英。
“罗阁主,此事当真?”
问话的是少林的一个大师。
罗英闻言,颔首淡道:“不错。”
瞟了一眼罗英,顾旬城看向了宫懿道:“那敢问宫少侠为何要夜闯宋家庄?”
只觉得胸口血气翻腾难受得厉害,心知自己不能在此刻晕厥,宫懿连忙伸手点了自己几处穴道暂缓毒性发作也好教他提起些精神来。
喉间一阵血腥子气,宫懿强吞了吞口水应道:“夜闯宋家庄,盟主觉得我们二人是为何?实不相瞒,我宫家的仆人李叔为歹人所用,本欲杀我们却不想那时有人出手相救,临死前给我们二人留下线索是一个‘蒲’字。我推敲过后,寻思着便怀疑到了宋家庄庄主宋志兴的头上。江湖上各位前辈想来都知道,宋庄主再入宋家庄以前原名叫什么的吧?”
“蒲光。”不远处鸠雀楼楼主轻摇纸扇淡道。
“不错。起初也只是怀疑,不敢肯定,所以我与师兄一道潜入了宋家庄,在宋庄主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个密室。”
宋志兴闻言冷哼道:“江湖上哪门哪派没有一两个密室的,哼,无知小儿。”
“是,有密室一点也不稀奇。”宫懿轻咳了两声,总觉得体力不支,他以剑撑着身子,略有些吃力地说道,“可稀奇的是我与师兄在宋庄主的密室里头寻到了好些武功秘籍。其中一本,是慕容家的剑谱,上面虽写着碎云剑法,可一招一式都与慕容剑法如出一辙,敢问宋庄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宫懿斜眼看着宋志兴,可宋志兴好似早就料到宫懿会这样问他,他面上不带一点惊慌:“呵,宋某向来武学不精,连自家的武功都未学到家,没事再要这些剑谱做什么。小公子若要怀疑我的密室里头暗藏玄机,倒也无妨,大会结束后宋某愿意带各位一睹我密室中的藏书。自然,这都要等到揭了一个明面上是武林正道可实际上却是个正道之耻的无耻小人的真面目之后。”
那名大师闻言随即追问道:“宋庄主这是何意?”
“这二人闯入我宋家庄本也没什么,宋某本来也无需特地将他二人擒到这武林大会上来处置,只是事出有因,这二人与那无耻小人有几分关系,因此宋某才这般大费周章。”宋志兴一边说着,他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宫懿,那一刻宫懿顿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说到这里,想来大家多少该知道我说的这个小人是何人了。”
“你是说……宫大侠?”
顾旬城带着几分迟疑问道,闻言,宋志兴颔首。
台下一片喧哗,多是咒骂之声,而宫懿自然容不得他这样污蔑自己亲爹,登时便怒吼出声:“宋志兴!你这无耻小人!休要污蔑我爹死后英名!”
“死后英名?”宋志兴闻言冷哼一声,也全然不去理会台下的咒骂之声,他道,“宫垣与邪道中人有勾结,明面上称是正道侠士,私底下却是邪道中人的走狗,这等卑鄙小人难道我还应该敬他么!”
“!”
这一刻,宫懿第一个想起来的是那一日来救他的那个老头,是了,那老头说他是邀星堡堡主顾淳,而邀星堡……是如今邪道之中颇有名气的一个帮派。
宫懿自然是不相信他爹一生行侠仗义,一身浩然正气会去做什么卑劣之事,可是宫垣与顾淳相识却又是怎么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