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曦正在想事,猝不妨容涵之与他说话,也没怎么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容涵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示意道:“喏,那一口咬得可真厉害,陛下耳朵上现在都红着呢。”
周曦愣了愣,渐渐明白了过来,一下子冷了脸。
他先前也瞧见了皇帝耳朵上的红痕,昨日失态太甚,缓过劲来便觉得无颜见人,自是没有敢正眼瞧皇帝,后来待眼睛消了肿,几乎是落荒而逃出了宫。
今日见了还以为是容涵之先前咬的,不想容涵之倒反栽到了他头上来。
他倒不想计较皇帝是不是还和其他臣子厮混去了,只记起昨日的欺侮眼前这人也有份,看他细眼薄唇都笑得弯弯的浮浪模样,捏着白玉笏板的指头都不自禁收紧了,只恨不得抄起来砸在容涵之那张脸上,强行压抑住了这样的冲动,寒声冷笑道:“你倒还有脸提。”
“我有甚么不敢提的?”容涵之笑得越发得意:“哭得头都不肯抬的那个又不是我。”
顿了顿又道:“难为周大丞相今日竟不曾红着眼来上朝了。对了,听说陛下昨日便开恩将张宗谅放归府中,只勒令他交了印闭门待查,不知丞相昨日在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