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调笑道:“为兄是何等样人,你不知道么,还要外人说与你听。”
周昱苦笑了一下:“高山仰止,不敢轻瞻。”
周曦轻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十郎既然会与我提,想来是觉得此议不错罢?陛下是如何与你说的?”
周昱摇了摇头:“陛下未与小弟细说。小弟想得是,兄长为相十载,权势滔天,树敌也是无数。兰陵周氏本就树大招风,兄长在风口浪尖上支撑家族这些年,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小弟虽然不才,如今也已仕进,兄长何妨便去做那东宫之师,也好稍稍将养。这两年兄长的身体……小弟委实忧心得很。”
周曦心头一暖,眉目也柔和了几分,却是摇头:“十郎有这份心,为兄很高兴,只是你到底涉世未深,许多计较尚不分明,为兄……这东宫师,为兄做不得的。”
周昱也不恼,点了点头说:“兄长的计较总是好的,既然如此,小弟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只是世家那里,当真会坐视容相为太子之师不成?”
周曦笑了笑,道:“为兄认识他容广川这许多年,自忖也能料到他三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