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儿极度郁闷,蔫巴巴地跟上去。
就这样,一家一家地逛了下去,等南哥儿回神时,发现已经走完了大半条街,靠近河畔了。
说是街道,其实也只是围着河修成的长堤,卖花灯的,买花灯的,玩赏散心的,大半个县城的人都往这狭长的堤坝涌了过来。
河对面也一样有卖花灯的摊子,在黑夜中,五颜六色,各式各样地,铺洒满了路边。
小孩子,年轻人,老人家,或者笑笑闹闹,或者探头探脑地看着花灯,或者手持各式各色的灯,穿梭与这个熙熙攘攘的街道。
站在南哥儿这一边,可以看到河对面,热闹喧哗的人流,颜色绚烂不甘寂寞的光芒。
河中粼粼的波光映得不算明晰,但那明亮的颜色,倒是全部落入水中,水面上的光影如线,堤坝上游人如织,相映成趣,看起来就仿佛不真实的一幅画卷般。
南哥儿不知不觉地停住了脚步,矗立堤坝,看着河对面的景象。
莫树也跟着停下了往前走的步伐,停了下来,站在他身边。
“……总觉得,不可思议。”在喧哗的声音中,吵闹的人群中,南哥儿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