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巡诊了。」
千昭说着从长椅上起身。麻帆鼓起腮帮子嘟嚷这么快?。
「麻帆,千昭有工作在身,妳就别为难他了。事务长室有好吃的泡芙,我带妳过去吧。」
「真的吗?我要去!」
深见带着高兴得一蹦而起的妹妹往小路走去。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千昭说差点忘了。
「今天下班之后过来找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虽然用的是事务长口吻,脸上的笑容却无庸置疑属于支配者。千昭故作平淡地回答我知道了,心情却如坠深谷。一周大概会有一到两次这样的召唤。每一次都让千昭精神衰弱寝食难安,身上添加新的瘀青。
「千昭哥,我再写简讯给你喔!
即使如此,只要能看见妹妹笑口常开就好……这是支持他活下去的信念。
医院院长的父亲。事务长的兄长。医师的弟弟。
温婉的母亲和可爱的妹妹。
纵使这一切只是假像,千昭也不想破坏它。不能破坏它。
事到如今,他能跟母亲说什么?
要如何启齿跟继父说明真相?
说他自从发生那一次意外,就一直遭到继兄控制?从国中时代就一直是继兄的奴隶?如果能回到小时候从头来过——这样的想法不知在脑中出现过多少次。每一次他都嘲笑自己少做白日梦了,久而久之他开始厌倦自嘲,最后连想也懒得再想。
尽管对人生感到了无生趣,千昭仍有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