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更好气又好笑,烧水来先给他们三个洗了再说。迟玉似是不好意思,不肯让他洗。李五更望了眼裴裘,把帕子给他,让他给迟玉洗,自己则去跟小家伙儿们穿衣裳。
裴裘有些不情愿,他哪做过这些,活着的时候有下人,他连衣服都不是自己穿的,死了就更不用说了,反正鬼不用洗澡。迟玉没说话,把头埋得低低头,该是不好意思。
“多大的人……”裴裘一开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又立马改口,“多大的妖了,连洗澡都不会,臊不臊。”
迟玉抬头瞪他,包子脸气鼓鼓的。
裴裘不客气地重重捏了一把,浇水,胡乱地揉搓:“你裴叔叔还没给人洗过澡哩,倒是便宜你了。”
他下手没个轻重,就使劲儿地搓,搓得细皮嫩肉的迟玉全身发红。迟玉也是个闷的,再如何受罪也不开口,直到洗完为止。
云舒之在灶屋烧饭,他耳力好,总听到甚声音――好像是啜泣声。添了根柴进灶,他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