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那个人永远一刻不离地在身边,想要那个人的视线永远只停驻在自己身上,想要那个人的所有都只属于自己。
想得胸口发痛。
叶无忧垂着眼睑,嘴唇咬出了血丝。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感情有多么的不正常。别说同为女子,单她们之间还挂着师徒的名份这一点,这种念想就足以被钉上大逆不道,万劫不复的死罪。
但那又如何?只要那个人在身边,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叶无忧咬着嘴角,竭力抑制住呼吸间涌动的暴nuè_qíng绪,幽冷的眼眸异常可怕,又冷又沉。
她面无表情地疾驰而过,玄色的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起伏的背脊似乎被拉长,贯穿着强烈的侵略性,迈动的双腿几乎要把浮动的空气撕裂开。
如同一头壮年的黑豹,锐利而富有野性的力度张牙舞爪地纵横在林间,凛冽却又优雅至极。
“好美……”南宫飘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青衣上染了不少血色的叶潇,讷讷地低声自语着。
她炽热地,兴奋地用毫不掩饰热烈的目光追随着叶潇的身影。
南宫飘云忍不住按上胸口。心跳的频率失衡,强烈的悸动感使她舔了舔唇瓣,身体因为抑制不住的激动而轻颤。
这个人…真美啊。南宫飘云痴迷地看着叶潇,热切的视线黏在叶潇身上,灼热得似乎要将人给灼穿。
她陶醉地欣赏着叶潇的动作。包括叶潇冷漠疯狂的眼眸,轻扯而起不屑的唇角……叶潇原本光洁的脸上半沾了血迹,整个人透着病态的嗜血和杀戮,步履很慢,带着刻意的残酷。
让人想要折断。
南宫飘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掠夺殆尽。
而现场算是唯一一个正常人的叶琉璃不住地淌泪,精神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好可怕,好可怕,谁来救救我!他们都是魔鬼,都是魔鬼!是疯子!叶琉璃绝望地呜咽,无助脆弱的容颜让一旁也被吓得不轻的皇甫轩心痛不已。
“宿主!醒醒!醒醒!”288急切地在叶潇的脑海中大喊,急得机身都要冒烟了。
它在叶潇发病的时候什么都没办法做,叶潇的神经紊乱波动的程度根本不是靠机器就能调整过来的,但是按照宿主这样疯狂地催动精神力,她的精神力一旦枯竭形成了逆循环,就会倒过来消耗大脑,很可能会造成神经损伤变成白痴。
不要啊!288悲痛地大哭,宿主变白痴了它还怎么活啊!
“啊——!”慌忙躲闪的徐娇檬惨叫了一声,她最珍爱的脸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割破,皮肉翻了出来。
徐娇檬惊惧地连连后退,心里暗骂失策,她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肩膀处更是血流不止,眼前的女人一看眼神就是个疯子,还他妈是个厉害的疯子!
徐娇檬憋屈不已,她刚一晃神鞭子就被叶潇给生生拽走,紧接着终于找到了武器的叶潇劈头盖脸地就拿鞭子甩了过来。
“啊!”徐娇檬瞳孔紧缩,拔腿就想跑,冷汗浸湿了衣衫,无边放大的恐惧让她瞬间意识到再不跑就真的要挂在这儿了。徐娇檬咬牙,虽然愤恨于对方仅仅是个小辈竟然就让自己如此狼狈,她也不得不承认内力已然消耗无几的自己绝不是这个小辈的对手。
那种毒辣刁钻的手法一看就是不知用多少亡魂成就的成果,饶是暗阁的金牌杀手也绝比不过——那个女人到底是被什么养大的怪物?
徐娇檬的冷汗已经染上了眼睫,她顾不得浑身都在流血的伤口,只想快点逃命。笑话,和人打她是多年都没有尝过如此的苦头了,和疯子打,谁知道会发生什么,那是人?明明就是个疯子!徐娇檬心中叫苦不迭,长久以来都再没有尝过的恐惧压上了她的思维。用尽一切力气逃跑。
可是还是太晚了。
徐娇檬只觉背脊一凉,她下意识想躲,却瞬间被人握住了还在流血的肩头,凶狠地一撕。
“啊——啊啊啊!”
浓郁的血腥味泛开,飘散在林中。
听到如此惨烈的惊叫声,叶无忧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她的眼光掠过了南宫飘云,在叶琉璃和皇甫轩身上转了一圈,下意识皱起了眉,冰冷的杀意在眼底一闪而过。叶无忧握住剑,直接走过了他们,来到了深林处叶潇身后。
觑见叶潇的衣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叶无忧一惊,伸手就去拉她的衣袖。
“师父?”
叶潇被她一扯,身形一晃,松开了徐娇檬的脖颈。后者无力地软在地上,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血沫不断地从徐娇檬嘴角流出来,看来内伤极为严重。
直到叶潇转过身,叶无忧才看到她的表情,拽着叶潇的手指蓦然一僵。
通红的眼眸深绞着血海,冰冷的表情处在活人和死人边界上,特别是叶潇半边脸还在滴血,看上去简直跟鬼一样可怕。
淡淡苦涩的苦橙花的气息从女孩的身上传来,驱散了厚重的铁锈味,令人的心神毫无防备地就松懈下来。
叶潇一晃神,满目的深红逐渐变淡,她本能地将死死拽住自己的叶无忧粗暴地按在树上,树皮的褶皱摩擦着手腕,叶潇却感觉不到痛似的更加用力按住叶无忧,靠在她的颈边仔细地嗅闻。
就像很久以前…窝在真正的母亲怀中的味道。
叶潇的眉心蹙起,不知为何心神震荡得厉害。
她盯着叶无忧看上去很好啃的脖颈,露出牙齿微微磨了磨,突然就用力地咬了下去,力度之大要把叶无忧吞吃入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