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给他们了呢,牧只能无奈地笑笑了,没什么不服气的,要不是湘北提前挫败了山王,他们能不能保住去年全国第四的成绩都有待定论,同湘北比较,他们后来的比赛就显得乏善可陈了,不过是发挥出了应有的水平而已。总而言之,今年的成绩,确有一大部分得归功好运。但是最后也没能夺冠啊,那就更不该吹嘘了,站得越高越应切记不可自我膨胀。
真想碰碰泽北啊!国内当之无愧的最强者!在场上位置不同,他得先过深津这关。山王的这个控卫,防守以缜密著称,速度和身体柔韧性都在他之上,去年交锋,他始终被深津封在外线,稍有空隙手中的球便会被他抄走,光是摆脱他就已殚精竭虑实在无暇顾及队友,内线更是溃不成军,几乎被对方中锋河田雅史一人包揽了,皇牌泽北打得更是游刃有余……始终被压制着,打不出原有的进攻节奏,防守完全被打乱,神奈川的王者之师轻易就被山王以破百的分数击败。噩梦般的记忆,真的,实在忘不了赛后当时一位三年级学长一回休息室就吐了,双腿抽筋直接跪在了地板上,身体和精神都已到了极限,他差一点就哭了,在海南的严苛训练下能坚持三年的都相当训练有素,只能说明山王的日常训练更胜一筹。
泽北不是他一人能应付的——尽管不愿承认——挑战一下又何妨!求个酣畅淋漓,看看自己的极限究竟能到达哪个程度。玩竞技体育的,遇上高手,没个不技痒想较量一下的。不过,若要再次在正式赛场上碰到……牧噘了噘嘴,他比较功利吧,热爱和追求胜利的同时也计较现实利益,不会选择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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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湘北和山王那场较量,消息不大灵通的翔阳也听说了七八分。
“樱木……能康复吧?我听说比赛一完马上就被救护车拉走了。后来就再没露过面。”
“紧急治疗都不行,不知当时怎么撞得那么严重,估计已经在住院了吧。”
“今年青年队选了几个神奈川的?”
“哇,那边可是地狱式训练啊!不过升上三年级就得退出了,因为得升学考试啊,我们教练前两年都在,具体的,你问问他。”
“诶——我可不敢!现在还是别拿全国大赛刺激他为好,再等段时间再说吧!”
又在那儿闲聊!一伙大男生跟女生似的,有事没事就得凑一堆儿叽叽喳喳,也不说赶紧回家干点正经的!
不过这回藤真倒没过去数落他们。反正训练也结束咯?聊吧聊吧聊吧,不知所谓呀,哼。
全国大赛已完结,暑假还没有结束。
这个假期,练得比哪次都苦,甚至功课都搁置了,也该……直说吧,他比谁都想知道大赛上的事!以教练的身份要求大伙不得不分心,眼下又怎好出尔反尔嘛!也不知比赛录像带什么时候才能拿到。
藤真一回家就被刚上小学的妹妹缠住了,让他陪着在院子里玩接球。
他是家中的次子,却意外的受宠,无论做什么父母都很少管束,以至于养就了这么一身脾气。加之在球队当教练要有威严,说话的态度和方式不自觉就居高临下起来。
“我累着呢外面很热啊!你在家吹了一天冷气了,好歹体谅下哥哥我呀,快让我歇会儿吧。”
“你要是再闹啊,我晚上可不帮你洗澡啊!”
好歹打发了妹妹,他钻进自己房里,径直往床上一趴。
海南得了亚军,球队想必放假了,那家伙也不用参加青年队训练,那不就是闲着没事么。既然这样——
猛然想到一件事。他一把抓过书桌上的台体翻看着。
八月初……八月初……哎呀,这不都过去了嘛!
他赶紧翻身下床,重新换身干净衣服。估摸着妈妈快回家了,和在院子里练挥棒的妹妹打了声招呼,有事得出去一趟,可能不回来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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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号码来电,拿起听筒后对面传来藤真的声音,牧不禁惊讶。
“你怎么……在公用电话亭?”
“是啊,我现在应该……应该在你家附近吧,就记得大致地址啦!这样,你马上出来接我!”
他盛气凌人的态度简直令牧讶异不已,哑口无言。藤真说了个地方,又描述了下眼前比较抢眼的建筑物。这根本就是不附近吧,离得还挺远呢!
我为什么非得去找他不可呢?一路上牧都十分不解。
“嗨,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
见了面牧的客套话还没说完就被藤真打断了。
他皱着眉头挥挥手。“先不说那些!我又热又渴,快找个地方请我喝饮料!”
“我说你家是怎么回事啊……那个地址,我和出租车司机讲了半天都没找对,害得我都迷路啦!”
分明是你自己记错了吧!
“干吗啊,你那算啥态度!我可是好心来见你耶!你家啊,我又没去过,哪里搞得清楚!”
谁也没求你来啊,牧心里咕哝道。
“行吧,”他抬头环视四周,“前面有家咖啡馆,我们去坐坐。”
“顺便吃个饭吧,你看都快到饭点了。”
说他脸皮厚还这不是盖的!
“你……你今天怎么突然想来找我?”
他的头发剪短了,显得特别清爽,牧看着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着爽快了些。
坐在他对面喝着冰镇可乐的藤真歪着脑袋,“想着和你说句‘生日快乐’啊,虽说晚了点。那么礼物就——”
“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