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你也这样?”藤真可真郁闷。“我哪有这么娇弱,又不是什么大病。药膏抹过了,该吃的药也吃了,我想明后天就能退干净了。你就别说什么‘去医院看看’的话了啊。”
“啊,倒是你啊,一年到头连个小感冒都不会得哩。是不是应了那句:白痴是不会感冒的?”他调笑道。
花形却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也奇怪。”
“该准备的道具什么的,我看弄得差不多了,往后处理细节就好想起什么再弄弄,不过小心保管别弄坏了啊。”他指学园祭上要用的东西。
换好运动服,藤真关上更衣柜门。
“训练也不能放松啊,最近大家中午就辛苦点吧。”
花形打了个“ok”的手势 。
这家伙啊,别看他呆呆闷闷的,其实有女朋友的,还是那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呢,想不到吧!打小学就认识,交往了足足六年,而且估计大学一毕业就会结婚,他的目标可是东大法学部,将来要当官僚的人,这种婚恋形式很适合他,清清白白,断不会搞出什么绯闻自毁前程。藤真想,花形的事,除了他之外,没几个人知道了吧。所以啊,拜托不知情的家伙们就不要乱猜测了,爱慕他的学弟们也就只能失望喽。
*
既然觉得之前过于保守,现在是不是该适当反击一下了?
牧认为一直被藤真牵着鼻子走有点不爽,那么也得给他来点措手不及才行。
这些天因为布置活动教室,就忍着没说。这间更衣室怎么越来越脏啊!不是每天都有打扫吗,就扫成这个样子?
卫生方面,男生就不如女生讲究,天性使然,纵使有些男生喜欢整洁干净但终归是少数,多数男性尤其是十几岁的,大多粗枝大叶。
藤真没有洁癖,也不觉得男生不修边幅是多大的缺点,但这个不讲究,总得有个限度吧!今天撞见有人竟在更衣室刮体毛,顿时懵了。这帮子人啥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了?这种事啊,在家里浴室弄啦!
为了这事,他好生发了顿火,直到离开学校还有点愤愤然。
“嗨”
诶?见到站在校门口的牧,藤真的脸色顿时好转不少。
不等他发问,牧先打趣说:“好晚啊,秘密训练不成?”
“篮球队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这才看到你。”
“学园祭的事啦,多耽误了点工夫。”
“哟,倒是了不起的国王啊,今天这么闲?”
牧耸耸肩,“排球队也要比赛,又有人去参加秋之国体训练,球队的练习就提早结束了。”
“于是,你特意来找我?”藤真笑了起来。
“不行么。”
藤真看看周围,拍了他一下,“诶,那快走吧,别站在这儿了。”
牧想,你也怕学校里的人看到起疑不成?
“你的脸……”接着路灯的光线,他看到藤真左边脸颊隐约有点红。
“别提啦!我过敏了,不过已经差不多好利索了。”
“噢——你就是因为这个放我鸽子?”
“干吗,你怎么这么小气,我又不是故意的!”藤真赌气道。
“是你欠我一个解释。”
“嘿——”藤真不由得眯起眼睛打量牧,“几日不见,你长进了啊!”
牧镇定地回应:“真想看看你那时的样子。嗳,我差一点就去打听你家的住址,然后亲自跑过去了,就怕到时你不敢给我开门咧。”
“嗨哟,嗨哟,说什么哪你这是,我不敢?咦,那你为什么不来呢,说啊。”
“我这不是——”
“还不是你自己不敢!”藤真白了他一眼。
“那件事就算了吧,大不了改天请你吃顿好的当赔不是喽。跟你说件气人事,就在今天啊,我们球队的家伙……”藤真念叨着更衣室里发生的事。
牧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腋毛嘛,谁都刮的。”篮球衣上身是背心,刮干净腋毛是一种礼节,谁都会做的。
“不是啊。”藤真叹了口气,用幽怨的眼神瞥他。
“嗯?那就是腿毛?”这也没啥吧。
这回藤真不说话了,眼神更加幽怨了。
“该不会是……”这他可就吃惊了,“难道是下面的毛?”天啊,真该庆幸海南是男女合校吗。
藤真长叹一声。“我一推门,刚好撞个满眼,你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吗?”
吃惊之余,牧憋住笑,“喂,在男校这种事你不是见多了,干吗这么大惊小怪的。”
“喂!”藤真不乐意了,“你说话小心点!男校就得人人露——正经人也很多啊!你才大惊小怪呢。”
“原来你没尝过。”
这别有意味的调调……藤真有点意外地打量着身边的人。
“你就承认了吧!其实,心里可喜欢我哩。ok,你觉得自己不是弯的所以不去正视,没关系啊,我这不是在疏导你了。这不就说得通了,想到我和其他人有点什么就不爽快呢。”
“交往一事是你提出来的,限制□□而自己却满不在乎地去脚踩两船甚至更多,这不对吧。很不公平呢。”
“你就是介意嘛!”藤真撩了他一眼。
“如若不然,你为何容忍不喜欢自己的人缠着你今晚还今晚为何突然跑过来呢,是想我了呗?”
“我这不是——”之前的想法怎么都像是借口,完全说不出口啊,不过!怎能在这里被驳倒。
牧故作镇定,歪嘴浅笑。
“好了,我知道了嘛。猛然看到那东西觉得眼睛被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