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那个信长……同学?织田信长同学啊,这真是个好名字,祝你早日统一日本,别再重蹈本能寺覆辙了哦,人间五十年,你可要长寿啊。”不知仙道是故意开玩笑还是怎样说了这么一番话。
“什、什么?!”清田顿时气得鼓起脸颊。
“喂!告诉你啊,本大爷姓清田啦!是清田信长!你给我记好了!”
“噢……”仙道恍然大悟般挤挤眼睛。“我说呢!好奇怪哦,织田这个姓现在蛮少见的,原来是我搞错了啊,呵呵。”流川耸耸肩,低声说了句“白痴”。
“那个,牧前辈,”清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牧,“这家伙说的‘本能寺’是怎么回事呀,什么‘人间五十年’,现在日本人的平均寿命不是都超过70岁了吗?”
“!”
“噗哈哈哈”仙道那边直接笑弯了腰。
好、好丢人啊!牧不由得抬手遮住额头。这不是全国人民都应该知道的事么,怎好意思问出来啊!牧照着他背上拍了两巴掌,“放心吧,你会长命百岁的!有空好好看看历史课本吧!”话说这不是初中就该学到的东西么,不禁再次怀疑他怎么通过的升学考试。
“嗯,嗯!”笑够了,仙道直起腰板,“学长看来你们队里也有个大难题啊。”
“唉……”牧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信长同学,你这身打扮蛮棒啊,我觉得啊,绑头带是最帅气的打扮哦。”仙道夸赞道。
清田听到后立马把刚才的对话忘到脑后了,得意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你看你那边的摊子,人家招呼你回去帮忙了,快去,快去!”牧挥手把他打发走了。
“阿叔。”流川说话了。
“你能走开点么。”
毫不客气,开门见山。此时,牧似乎理解了女生们暗暗围观却不靠上前来的原因。
“哇——好香啊!”仙道使劲吸吸鼻子。“诶,好像是……小煎饼的味道?哎,我们去买点小吃啦!”
“那,牧学长,接下来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玩喽。”
牧也是如释重负。快走吧,快走吧,别回来找我了啊!
这两个人的关系,说奇怪也不怪,表面上看来就是不同校的好友,但稍微多接触一下就会感受荡漾在两人中间的那股不同寻常的微妙气息。
不知是根本不在乎,还是没心没肺察觉不到其他人的迥异想法,顶着流言还大模大样结伴到处逛游。换成别人,就拿自己来说,真未必做得到。
那家伙是好学生,牧想着藤真,想必是不会翘课的。来逛海南的学园祭还不如留在体育馆训练呢。感觉……有点失望啊。转念即想,自己又没开口邀请人家,可这不符合那家伙的性格吧,他要是想来拦都拦不住,那就是不想……不,好学生不会翘课。
——还是去给他们帮帮忙吧。
这么游手好闲的,胡思乱想什么的,牧觉得还是得找点事做,这就去给学弟们搭把手吧!
*
活动都结束了。
接下来这一周,牧训练十分上心。当然,他向来练得很勤快也很刻苦。教练不在嘛,由他这个队长当家,自然要更加用心。
教练之争已有定论,由海南的高头老师担任秋之国体的带队教练,而陵南的田冈老师则以副教练身份同去。
再没有什么比打篮球更惬意了。
冲浪是挑战极限的运动没错,但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要看天气和海神的脸色啊。哎,其实这真的是随便玩玩的,他最喜欢的运动就是篮球了。
能够全神贯注集中于某一件事,那感觉真的很棒。
牧在上小学之前并不喜欢运动,不,应该说不感兴趣,那时他是个安静的孩子,喜欢看画报和小儿书。
后来之所以改变,他曾遭到校园暴力。怎样,很难想象是吧?不过没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小学生毕竟真的是孩子,心灵还是纯净的,欺负同学的事多半是小打小闹,比如“我们都不和你玩”,起外号,故意把某人的铅笔或其他文具藏起来、碰洒午餐牛奶诸如此类的无聊事。可是在同为孩子的眼里,就显得严重了,向老师告状会被欺负得更惨,向家人告状,父母不是那种会为这些小事大动干戈的人。有段时间,上学对于他来说无比苦闷。无意中在一档电视节目中看到健美比赛,参赛者们那肌肉丰满的体魄深深吸引住他,学校里那些小霸王不都是大块头吗,如果自己也变得那么强壮,他们不就不敢欺负了?抱定这个目的,他开始利用空闲时间跑步,午休时间即便被人笑话也坚持在操场跑圈,强逼自己不挑食不怵头体育课上跳箱,经过一些列努力,在升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已高出同龄人一大截,肩膀也变得厚实了,而曾经轻视他欺负他的家伙早已不见了踪影。仔细想来,他们好久没骚扰他了啊,以至于都忘到脑后去了,更奇怪的是丝毫没有想要报复他们的念头,现在惊觉那是醒悟了,他的格调已然高出那些家伙,不会再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已不是过去的我,而你们还是你们;我就在这儿,你们再也不敢动我。”就是这种心态吧。
说到篮球启蒙老师,应该是哥哥们了。大哥有一阵子忽然对国内冷门的篮球运动产生了兴趣,见他热衷于锻炼身体,有空便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