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三场比赛,县内几支传统强队不负众望,轻松取胜。还有就是过去多年都默默无闻的湘北队这次成黑马,话题不断。
他们这搞的什么噱头啊?场场闹腾那么欢,弱者才喜欢虚张声势呢!谁会怕啊!同湘北分在一个赛区的翔阳多少有了些危机意识,但仍没予以充分重视,仍按着固有步调训练着。
今年的翔阳是最强的!
除了藤真,其他四位首发队员的平均身高约达到一百九十公分。往年的观众奇怪了,去年的阵容还不是这样啊!翔阳已毕业离队的那几位主力,身高蛮普通的啊,这不符合传统风格吧。
哼哼,那当然了!已往的后备如今已可以独当一面了!没有什么是应该永远一成不变的。藤真今年的总体战术,充分利用队友的身高优势运筹帷幄,打败海南并非没有可能呀!
“湘北的那个红头,是不是上次街上的……花形,嗯?”
“什么?”
“我说,你不是专程去看他们比赛了嘛!湘北有个红头发的,很像我们那晚在车站附近看到的小混混,我问你是不是本人?”
“这……”花形扶了扶眼镜框。当时他压根就懒得看那几个不良少年。
“应该不是,只是相似而已吧。”切,那种人怎可能是篮球队的。
“喔”藤真略略点头。
“下场比赛,我们定要给他们点颜色,好好压压他们的风头!”
“好!”
湘北队这位神奇的红发新人,在海南那边也被议论得紧。
一提起他清田就忍不住笑个没完。
“怎、怎会有这种人嘛!哎呀……不行……停不下来了!”要笑岔气了。“把、把球扣在人家头上……还、还场场被请出去,哈哈哈哈……”
牧看不下去了,真没正行!他故意干咳一声。清田赶紧捂着嘴收敛笑声。
“比赛期间校方对我们的出勤放宽,但是没有比赛的日子不该逃课吧,神?”
“哎呀……”神有些为难地笑了下。
“你自己逃课也就罢了,还拉上他!”牧抬手一指清田。“不是的,是我非要跟着前辈——”不等清田说完,“也不看看他那点分数!再翘课怕是要被开除了!”
清田顿时无语了,前辈你何必说得这么不留情面啊,太过分了。
“你管得真宽。你自己还不是也去看了。”神反击了。“我每次都和班主任请假啊,他可是没为难我。至于信长,留级也好开除也罢,关我屁事”
神、神前辈!怎么连你也这样哇!
“喏,看到没。”牧拍了一把清田的背,“这家伙可不是好玩意儿,你好自为之吧。”
“等……等一下啦!最近我有好好听课啊,作业也都按时交上去了,现在这不是特殊时期么,少上一两节课不碍事啦!不碍事!”
“诶,那个红头发的,叫樱木还是樱田来着的……派这种新丁首发出场,湘北是搞笑来的嘛!”清田好像马上就把刚才的对话忘到一边去了。
“可是他们场场都赢……”神若有所思地歪着脑袋,“还是以大比分取胜。”清田满不在乎地直挥手,“那是他们运气太好对手太弱嘛,要是换成我们海南——安啦,安啦!”
“牧,你觉得呢?”他没理会清田。
“喔,你们说的那个人确实有点意思,身体素质真不赖,和我们的清田算是一个类型吧。”“哈——!”清田一听可不服气了。
“值得重点关注的,是另一个新人流川枫吧。”
“切,那小子!”清田不满,直瘪嘴。
“就是还嫩了点。”
“对嘛,对嘛,光靠初中积累的那点经验——”牧的拳头落在清田头上。
“你自己也差得远啊,谦虚点吧!”
“嘿嘿,”这时神笑着弯腰安慰他道,“看到了吧,这个人表面上稳重大度,实际上比谁都喜欢使用暴力,你可要小心点哦。”
呀,你这是报复我刚才的话吗,真真记仇啊!
看到其他队员穿着运动服陆续走进体育馆向他们打招呼,牧拍了拍手:
“列队吧!”
比赛期间应与平日无意,要把比赛当作平日的练习赛来打,保持一颗平常心,既不骄傲也不浮躁,既不轻视对方也不低估自己,全力以赴打到最后一刻。——这便是海南队的风格,越是站在高处越要波澜不惊,王者就是要稳健。
*
翔阳这回在湘北面前跌了大跟头。
藤真怎么也没想到!做梦都不会想的事,竟然发生了!有史以来头一遭,连决赛都没打进,就这么被淘汰了。
尽管曾二度领先,以为胜券在握,即使藤真抛下教练的身份亲自出场,最后却没能反转败局。
——正因他比谁都骄傲,想必打击来得也比谁都重。
那天是四强角逐赛,当天赛事集中在同一个体育馆进行。
牧观战后感到甚是惋惜,不光是对藤真,两年多的对手关系这就要瓦解了,胸中说不出的失落。
——自视甚高的你,弱者再怎么踏着泥泞挣扎着一步步往上爬也入不了你的眼,只要不符合你的标准,无论对方如何优秀,你都不予认同。同时你又是那么贪得无厌,总想把什么都牢牢攥在自己手里,硬是要掌控一切。然而,世事都会遂你愿吗?受惯了宠爱的你究竟要栽多少跟头才会真的反省。
裁判宣布全场比赛结束,他第一次见到藤真哭了。这毕竟是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