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球的时候别紧张,千万不能受场上的杂音干扰。而且你这姿势……”他走到篮下,指导练习投篮这组。
“球不是扔出去的,而是抛出去的,胳膊别那么使劲。知道古代的投石机吗?想一想投石机的投臂,类似那样的感觉。不知道,没见过?你历史怎么学的!”
他亲自上前示范。
“喏,照这样练。”
“可……左手和右手,感觉上有差异啊。”有人小声提出异议,不幸被他听到了。
“哦?右撇子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所以了不起喽?”
“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啦,教练。”
“那你什么意思?我逼你非得用左手啦?管你习惯哪只手,练法都一样,少说废话!”
“是!”
听说海南全队去了伊豆那边,那家伙……最好被水蛭吸干血变成一具超级干尸才好哩!藤真心里忿忿地诅咒。
接二连三被回绝,有生以来头一遭。真不是他自夸,在这所男校,每个年级每个班都能找出他的爱慕者。隔三差五收到女球迷来信,不少还附带照片——搞什么啊,这是要相亲吗?
那家伙算老几咧,给脸不要脸了?不过他也不是纯弯的,这一点他心里清楚着呢。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不喜欢的能答应吗!这么说来,就是承认喜欢那家伙喽?怎么,不行啊,他就是喜欢给脸不要脸的了,行吗!
见教练似乎陷入了沉思,几个队员忍不住说起话来,小声议论学园祭的事。
“哎,哎!说什么呢那是?学园祭还早呢,我说你们能不能成天别总想着除了吃就是玩啊!”
哎呦,这家伙耳朵可真灵。
那当然,在球场上就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
八月初,全国各地高中篮球强队陆续赶到广岛。
牧第一时间前去看对战表。外围赛采取回合制,即输掉便淘汰。今年海南运气不错,首场比赛可以好好造势,不走运的是湘北啊!竟和山王工业高中分到了一组。来自秋田县的山王工高篮球队,名声如雷贯耳,实打实的全国第一强队,去年海南就是败在了他们手里,简直强得变态。不过好在不是第一场,他们首轮对上的是……丰玉高中?
他一下子想起来了,去年把藤真打伤的家伙就是这所学校的!两个字的名字,很怪,记得单姓“南”还是“北”来着,印象最深的是他“皇牌杀手”的外号。恰好湘北和丰玉也来观看对战表,遂他小声提醒了湘北几句。这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往下他们的输赢同自己无关。
回到下榻的宾馆,高头教练分配好房间,四人一间,管理好自己的饮食起居,互相监督,不许偷吃零食!
来到广岛的头一天,海南这边再无他话。
翌日一早起来,前去观看湘北对战丰玉的比赛。
天哪,好粗鲁的大阪话!听到观众席上丰玉高中震天动地的应援声,牧真想把耳朵捂起来,本来关东人就听不惯关西话,各种脏话夹杂着喝倒彩的口哨声,校风忒差,怪不得会出个“皇牌杀手”了。
果不其然,上半场皇牌杀手就动手了,一肘打在流川枫脸上,导致他当时就被担架抬了下去。
牧不由得心里一紧,少了流川,湘北可就悬了。全队的精神主心骨是赤木没错,但进攻或防守都绕不开流川这个中枢,他确实是全队的皇牌核心。这记肘击若非有意,不是不能避开,至少力道不会这么大吧,显然是蓄意为之,但裁判也只给了故意犯规,没把对方罚下场,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光从表面看,故意犯规已判得够重,然而远抵不上给对手球队带来的重创啊。
流川枫却回来了!下半场带着受伤的左眼坚持打比赛,实力竟未受到多少影响,反倒是皇牌杀手南烈动摇了,投篮频频失败,给了湘北反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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