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明伦结结巴巴的把萧章失踪前后的经过讲了一遍,孔应山疑惑的听着,「会不会是绑架?」
费明伦忙摇头,「不可能吧。」孔应山沈声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说完从怀里掏出手机,立刻拨打了一个电话,「喂,顶峰侦探社吗?你们马上到这个地址来一趟!」
费明伦目瞪口呆的看着孔应山打电话,「那个,应山兄,......」孔应山不理他,自顾自的坐镇到总经理办公室去了。费明伦无奈只得跟进去。
私家侦探来到明章设计公司,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於是,各位设计师、工程师、文员、秘书,连扫地的张婶、后勤管複印和办公用品的阿刘都被仔细问了一遍。
问到杜凡时,那位戴着顶奇怪帽子的冯侦探忽然敲着桌面做冥想状,「中午吃饭前会去顶楼抽根烟?」
杜凡奇怪的望着冯侦探,「是,这是他每天的习惯.」
「带我去顶楼看看!」冯侦探若有所思。
从顶楼下来时,这位侦探兴奋的说有大发现,「顶楼靠外的栏杆,被人锯断了,不是老化到自然断裂,也不是螺丝松了,而是被人锯断的,我想,嗯,」冯侦探顿了顿,「或许有人知道萧章每天中午上顶楼吸烟的习惯,然后在他常待的地方,事先锯断栏杆,这样,」冯侦探绘声绘色的做了个倚靠在栏杆上的动作,「栏杆表面看起来是好的,可实际上已经断裂了,黏合的非常脆弱,人体的重量靠上去以后,就这么,掉下去了!」
杜凡哭笑不得,「你是说萧章从楼顶摔下来,所以失踪了?可是,那是中午,根本没人看到他摔下来。」
冯侦探丧气的道,「所以说只是一种可能性,也可能他没掉下来,或许那个害人的人看到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孔应山忍不住了,「那你到底有什么结论?」冯侦探摊手,「调查才刚刚开始,没什么结论。」孔应山沈吟着,「这件事,你一定要搞清楚!」
杜凡听侦探这么说,心里不由得一沈,他可从没想过萧章会被人谋害!举目再看看周围,同事们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却没有人露出明显担心的神色。
杜凡暗自叹气,难道他们就不关心萧章的安危?还是说,萧章平时嚣张惯了,使人一时无法把他和被害者这三个字联繫起来?
就在杜凡垂头丧气时,文职处的阿刘倒是问了一句,「杜先生,你觉得萧先生真的是被害的吗?」杜凡闷闷的答道,「我不信。」阿刘附和道,「是啊,萧先生虽然脾气差了点,可是为人很好,怎么会有人想害他呢?我也不信。」
知音啊,没想到管複印和文具发放的阿刘才是杜凡的知音。这一刻,杜凡鼻子里不禁酸酸的,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拍拍阿刘的肩膀,「好人会有好报的!」
***
回到家,杜凡的心情出奇低落,看见小猫萧章还趴在窗口,似乎从自己离开后就没动弹过,杜凡叹了口气,说不给牠吃饭,只是气头上的话,拆开买回家的便当,杜凡自己是一点食欲都没有,就给小猫挑了满满一碗塞过去。
小猫低头看了看碗,然后把头一扭,偏向另一边,不吃。
杜凡待要发作,又一看小猫落寞的样子,倒和自己的心情相同,杜凡索性也坐到窗户边,挨着小猫,一人一猫,在都市灯火通明的夜晚,各怀心事的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杜凡听说猫是一种善变的动物,但没想到这么善变,昨晚还不吃不喝无精打采的,今早就神气活现外加精神熠熠。
就在杜凡早上去浴室洗漱时,小猫萧章做了个令他愕然的举动,叼着杜凡放在搁架上的新牙刷,小猫把牙刷拖到杜凡跟前,端端正正的往那儿一坐,然后「喵」的叫了一声,雪白的小爪子往牙刷上那么一搭。
「刷--牙?」杜凡乐了,「你、要、刷、牙?」小猫又喵了一声算是回答。还张开小嘴,露出鲜嫩粉红的舌头和两排乳牙。
杜凡看看牙刷又看看小猫,「这牙刷也太大了。」杜凡忍笑,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取笑小猫的话,小猫就会发怒。想了想该怎么办,杜凡索性拿来一块软布,沾了一点点牙膏和水,用指尖裹着软布帮小猫擦拭牙齿.
小猫好奇的看着杜凡的一举一动,直到杜凡把手指伸到牠嘴里,牠才象徵性的反抗了一下,但是看看那把牙刷,大概觉得确实太大太硬了,用着不合适.於是不再反抗,很安静的坐在那儿让杜凡帮牠擦牙。杜凡的指尖轻轻擦过小猫的尖牙,顺便还帮牠按摩了牙龈。
擦牙时小猫一直闭着眼,直到洗刷完毕,过了好久才睁开猫眼,杜凡在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从小猫眼里看到了害羞的神情。是因为不习惯有人把手伸到牠嘴里吗?杜凡好笑的想。
似乎是为了掩饰尴尬,小猫站起来弓了弓背,又伸了伸前爪,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照例走到给牠准备的一小盆清水和专用毛巾边,十分认真而又仔细的开始用毛巾和水洗脸。
看着小猫那小小的身躯在毛巾里一拱一拱的样子,杜凡一时间产生了错觉,他彷彿看到了以往,每天清晨萧章都把自己收拾的一丝不苟前来上班,下巴总是刮得特别乾净,头发没有特意喷过什么却梳理的服服帖帖,有时还能在萧章身上闻到一股清新的洗发精味道,哪怕再忙萧章也不会像某些设计师那样忙到蓬头垢面。这是杜凡又一处佩服萧章的地方。
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