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熙不太能理解所谓的“小心”究竟是要小心什么。
直到翌日他为某桌看上去就不像善茬的客人上菜时,其中一名壮汉笑嘻嘻地伸手抚上他的臀部。
在贫民区这种法制和道德意识都极度淡薄的地方,来自于同性的调戏,似乎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了。
陆星熙缓缓垂下头看向那只甚至开始下流挪动的手。
壮汉的同伴们发出兴奋的起哄声。
随后在这几乎要掀掉小餐厅屋顶的起哄声中,陆星熙抬起右手,稳稳地将托盘扣到了壮汉的头上。
起哄声戛然而止。
散发着热气的浓汤滴滴答答地流过壮汉茂密的卷发,又沿着他杂乱的胡须滑落到他沾着不少机油痕迹的灰黄色长裤上。
壮汉伸出的那只手已经完全僵住。
并非因为这扑面而来的餐盘攻击,而是因为在餐盘丢出的同时,抵上他咽喉的那根银亮的叉子。
“一次警告。”神色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