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间,我偏过头,脸触到前几天出院的时候从医院里带出的一大束鲜花。花瓣已然枯萎,耷拉打到我的鼻子,犹带一丝残香,让我整个人如坠梦中。
梦中我和述冬还未长大,他刚刚从省城回来,眼里带着不可说的骄傲,他跟我说,“宋年,我们老师教了我一种叠飞机的方法哦,我的飞机可以飞得很高,飞出中国!”
是啊,要飞出中国……
终于,他飞出了中国。
我后来听人说,谢清琅当天在机场的候机室坐了很久。他本来坐的是头等舱,却一直不愿意进vip专享的候机室,就坐在大厅那儿,看着机场里的人来人往,眼神甚是寂寥。
在广播提醒了多次以后,谢清琅终于站起身,长长叹口气,身影消失在人海里。
我是听姚淼说这件事的。姚淼是我大二寒假打工做兼职时认识的一个男孩子,当时处了一个礼拜,我们对彼此当朋友都很满意。没想到我后来遇到了他。那个时候我和严元正在合伙做生意,开了一家规格很小的酒吧,某一天晚上就遇到了喝得醉醺醺的姚淼。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姚淼也是同性恋,他也有喜欢的人,只不过他把他喜欢的人埋的太深,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