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叹了口气,道:「还可以怎样?」顿了一下,道:「我是说,他哭了一场,现在睡了。」
白朗文「哦」了一下,高澄又道:「杨明他会用很多奇怪的方法,把人整得死去活来。」
白朗文点头道:「我听他们说过了。」顿了一下,又问道:「所以首领一直都是把不肯听话的人交给杨明?」
高澄耸了耸肩,道:「我不知道,他们才不会和我说这些。」
白朗文「咦」了一下,讶异的道:「是吗?我见只有你可以自由活动,以为你会知道。」
高澄笑了一下,道:「杨明说是因为首领喜欢我,我才能自由活动。」
白朗文洗好了东西,走过去高澄身边,忽然轻声道:「听他们说,你还有一样特权,是要你同意才能把你拉上床去,是吗?」
高澄一呆,望住白朗文没有回答,白朗文笑了一下,稍微离开高澄一点,又道:「那些女人就不能了,谁人去找她们,她们都不能拒绝,是吗?」
高澄仍然没有回答,白朗文忽然打开锅子,道:「你吃不吃糖水?白果腐竹糖水。」
高澄呆呆的点头,白朗文於是倒了一碗给他。
***
梁逸豪听他不再说山本拓也,但他很好奇的想知道,於是问道:「那个山本拓也後来怎样?」
高澄笑了一下,梁逸豪红著脸笑了一下,高澄忽然又黯然的道:「之後,拓也他还是反抗得很厉害,而且他觉得,每次被杨明逼他说了一些没有专严的话是一种耻辱,所以,被下药後虽然什麽也答应,但清醒时又後悔,不肯屈服。」
梁逸豪道:「那麽,杨明怎样对他?」
高澄道:「由於首领不放人,我又不想见到杨明,所以我都不在现场,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去照顾他时,都会见到他身上的痕迹越来越多,有绳痕、鞭痕等,有的一块块红色的,我想是烫伤的,更加有很多奇奇怪怪我不知是什麽,唉,看著他就觉得很辛苦了。」
梁逸豪惊得张大口,高澄又道:「有一次他想逃走,但是身在海中心的孤岛,又能逃去那里?他被捉回之後,被狠狠打了一顿之馀,杨明还在他右rǔ_tóu之上穿了个金环,痛得他发烧了两日。」
梁逸豪越听越惊,但又问道:「之後呢?」
高澄叹了口气,道:「之後他是学乖了,但是在杨明没有那麽残忍对他之後,他竟然想杀杨明。」顿了一下,又道:「那个杨明,你越反抗,他会玩得越兴奋,但今次真是把他激怒了,杨明把他的……割下来。」
梁逸豪怪叫道:「那个杨明竟然……」
高澄点著头,梁逸豪道:「那麽,山本拓也之後……」
高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久之後,杨明好像玩腻了,不再出现,我以为拓也他终於可以不用受苦了,」顿了一下,又黯然的道:「但是有一日我由首领房回去後,发觉他已经自杀死了。」
梁逸豪听得一阵心酸,道:「那些女人呢?她们没有发觉吗?」
高澄道:「她们不会理,因为她们其中一人亦试过自杀,她们甚至去帮她,她们说要自杀也要勇气,能够这样离开那里,也是一种福气。」顿了一下,又道:「而且,就算她们叫人救他,亦不会有人理会,那里的人不会费心去救一个掳回来的人。」
梁逸豪再也说不出话,高澄喃喃的道:「只有一个月,拓也来了只有一个月,他俊得就好像那个竹野一样,真是太可惜了。」
梁逸豪欲言又止的,高澄看著他,道:「你有什麽就问吧!」
梁逸豪道:「才一个月,就……」
高澄一呆,想了一下,苦笑道:「是的,好像很久,但其实真的只有一个月。」顿了一下,又道:「他是在第二个星期想要逃走的,一个星期後他就想杀杨明,刀好像是在杨明房中找到的。」
梁逸豪没有再问,高澄起身到厕所去洗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梁逸豪看了他一下,见他眼睛微红,心中一阵怜惜,现在的高澄仍然会这样伤心,可以想像当时的高澄,是如何的难过。
梁逸豪压下心中的异样感情,忽然转个话题,问道:「那个白朗文呢,又是想拉你上床吗?」
高澄瞪了他一眼,苦笑摇头道:「他之後都没有再说这类的话,就像对待一般朋友一样。」
梁逸豪听他这样说,呆了一下,道:「是没有吗?」
高澄瞪了他一眼,然後才点头道:「因为他是新加入的,所以首领没有带他出去,他也就留在岛上。首领出去後,嗯,是一个月之後,即是拓也死後没多久,他就来找我了。」
11
送走了首领,高澄一个人正想返回自己所住的牢子,但是想起山本拓也曾经住在他隔邻,所以他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实在不想回到那里,於是他又走到那个小水潭,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整个人浸到水中。
凉凉的水很舒服,他呆望著天空,挂念那个只相处了一个月,却印象深刻的拓也。
拓也的尸体,只是被他们很无情的抛进海中,高澄只希望他可以随著流水,回到自己的故乡。
忽然他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回头一看,见到是白朗文,只见他笑著看他,道:「等会儿来厨房找我,我弄了款新菜,你来帮我试味,好吗?」
高澄瞪著他,不明白他的意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