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九拿着观音的药, 收也不是,拒也不是,一张俊脸涨的通红。
“别不好意思。”观音热情地说。
“谢谢菩萨。”崇九把药放进兜里, 整个人都红了, 埋着脑袋根本不敢看观音。
观音安慰地笑笑:“告辞了。”
“菩萨慢走。”崇九忙说。他推开门,见屋里的祈越正抱着龙蛋呢。
“菩萨走了没?”祈越一边探出个脑袋,一边问道。
“正要走……”崇九话没说完,就见祈越心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观音一只脚已经踏上了莲台,祈越冲她喊着:“菩萨等等,等等!”
观音闻言,收回了脚,转过身来,没好气地问他:“你这小龙,又有什么事儿?”
“菩萨,还有一事相求。”祈越说。
观音看着他,悠悠地说:“我对除了求子以外的事,都不感兴趣。”
祈越:“……”
你这整天推销送子药的,咋屈臣氏推销化妆品的咋这么像呢。
说完,观音又转身准备走。
祈越连忙在她身后叫道:“菩萨,菩萨!这西梁国有只蝎子精, 我们对付不了,求你快来帮个忙啊!”
观音头也不回地踏上莲台。
“菩萨喂, 这到底要怎么办啊!”祈越喊着, 冲到观音的莲台前面, 一只爪子抓在莲台边缘,可怜巴巴地抬头望着观音。
观音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这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也帮不了你。”
祈越一愣:“啥?帮不了?为什么这件事不能帮我?”
观音说:“那蝎子精的蝎针实在是太厉害了,当年,连佛祖都被她蜇的疼。我就算能降伏她,少不了也要被她刺个十针八针,弄一身红肿。”
好吧,祈越还以为观音无所不能,只要取经路上的妖怪都能解决呢。原来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以观音的身份,肯定不可能去帮这忙了,不然被蝎子精在脸上刺个大包,那真是太丢身份,没脸见人了。
虽然吧,现在的观音,因为送子药一事,也已经没脸见人了。但脸皮这种东西,能多一点还是多一点。
“那菩萨,我应该去找谁?”祈越问。
“这我倒是能告诉你。”观音说,“你可知这母蝎子的克星是什么?”
祈越沉默半晌,答道:“莫非是公蝎子?”
观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脑子,唉,我说母蝎子,并不是就要专门指母蝎子,我问的是所有蝎子!”
祈越摇摇头,一副啥都不懂的表情。
一旁的崇九说:“莫非是鸡?”
“正是。”观音白一眼祈越,冲崇九赞赏地点点头,“你们去东天门里光明宫告求昴日星官。他本体是一只双冠大公鸡,司晨啼晓,对付蝎子精正合适。”
“昴日星官?”祈越说,“但我和他关系不好啊。”
祈越模模糊糊地觉得,听见这名字不太舒服,应该也是个有旧仇的。
其实是因为敖玉和杨戬这一对损友,当年整天在一起玩鹰遛狗。某天敖玉遛狗时没牵狗绳,一不留神,哮天犬便飞上天跑太阳星那,来了招天狗吞日,把人家太阳都给吞了。那天昴日星官打了半天鸣,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把太阳叫出来。结果为这事,便结了梁子。
“那便是你的事了。”观音才不管他呢,自顾自地驾起莲台,就要离开。
“三界中还有哪位本体是鸡吗?”祈越问。
“自己去想。”观音不耐烦地挥挥手。
祈越想了一会,突然重重地一拍大腿:“菩萨!我找孔宣行不行?”
观音没明白他意思,不解地问:“孔宣?”
“对啊。”祈越说,“孔宣也算个□□?”
观音的莲台飞的一顿,她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
她有点无语,这孔雀和鸡,呃,虽然都是禽类吧,虽然都有翅膀有羽毛有喙的。
但,但这差别也太大了吧。这都不是一个物种,这都已经有生殖隔离了。
不过以孔宣的实力,降伏蝎子精那当然是没问题。至于他会不会被蛰,观音就懒得替他考虑了。反正蜇就蜇吧,除了疼一点被蜇到脸丑一点丢人一点以外,也没啥大不了的。
于是,观音点点头,很肯定地说:“孔宣确实算个鸡。”
“吧!”祈越给她补上一个语气词。
观音看他的表情如同看一个智障。
本来智商就不高了,怀孕还怀傻了,唉,真是个可怜娃,观音施舍祈越一个怜悯段眼神,然后驾着云离开。
祈越和崇九在原地给她挥手,目送她走远了,才一同走回屋。
“你确定孔宣算个鸡?”崇九问。他总觉得孔雀和鸡根本就不同,这两物种间的差距,比龙和蛇的差距都大了。可为什么祈越和菩萨都把说孔雀算鸡呢?
崇九觉得脑子想的有点疼。
“算啊。”祈越理所当然地说,然后纠正道,“而且以后说鸡的时候,后面要加一个吧字。”
这莫非是龙族的习俗?有什么深刻含义?崇九觉得九个头也不够用了。
“对了,小九。”祈越突然问,“观音找你什么事?”
“没事。”崇九连忙摆手,但脸上却有些不太自然。
“真的没事?”祈越一脸狐疑。
“真的。”崇九点头。
“真的?”祈越又问,“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崇九望着祈越的眼睛,眼神不由地不自然的躲闪了一下,然后说:“真的。”
祈越冷笑一声,指着屋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