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晶莹的泪花沾在长长的睫毛上,却没有掉下来。顾笙哭的时候没有声音,甚至表情都没有悲痛,只有几滴泪水缓缓划过。叶锦书盯着那滴泪水,望着它划过顾笙尖细消瘦的下巴,坠落在衣料上,慢慢的被吸收再也看不出痕迹。
“笙儿,你...你别哭。”叶锦书笨手笨脚的上前抱住顾笙,眼睛一酸竟也想落泪。手慢慢攀到叶锦书肩头,而后一推,将叶锦书推出怀抱。顾笙站起来转了身,背对着叶锦书,冷着声音道:“出去吧,我想一人待一会。”“笙儿。”叶锦书眼眶发红,她错了,她不该胡说八道惹笙儿哭,她该死。“出去吧。”顾笙的声音听起来疲累不堪,叶锦书咬着牙摇摇头。
“你若是不出去,那我便出去。”顾笙作势回头要往外走。叶锦书连忙摆手,心中一片慌乱无措:“笙儿,你别走。我走,我现在就走:”说完,站在原地看着顾笙许久没有回头,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房门。
顾笙闭着眼站着许久也未动,淡红色的夕阳照在她的脸上,那滴挂在睫毛上的泪在夕阳下发着光,模糊了顾笙的脸,那绝美的脸庞慢慢扯开了一丝笑容,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心中难过苦涩。
“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这般自私,贪恋荣华虚名。”
第71章 好解决的蛊虫!
叶锦书躺在床上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接着房门啪的一声被踹开了,隐约能看见两个人影闯了进来。叶锦书吓了一跳,连忙缩到床脚,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胸前壮胆,望着那两道黑影问道:“你们是何人。”
火折子散发出微弱的光,点亮了桌上的蜡烛,瞬间昏暗的灯光驱散了屋子里的黑暗,叶锦书终于看清了屋子中间站着的那两人,正是失踪许久的止迁和小笼包。两人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止迁冷着脸低着头收回了手中的火折子,而小笼包则将头扭向一旁看不清神情。
叶锦书眼睛一瞪,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惊喜的笑着道:“太好了,你们没事。笙儿…笙儿一直担忧着你们,你们可有去见她。”提到顾笙时,叶锦书那亮晶晶的眸子黯淡了些,但瞬间就恢复了神采:“我们都以为你们出事了,见你们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虽并未与止迁和小笼包单独有过太多交集,但是在叶锦书的眼里却是真心的把她们当成了朋友,更何况她们一个是净璃的弟子,一个是顾笙的师妹。叶锦书开心的站在她们二人面前手舞足蹈,询问着她们是如何遇险,如何得救的。
可止迁与小笼包却自始自终都没有开过口,叶锦书终于察觉了不对,脸上傻乎乎的笑意慢慢的收敛了起来。她的眼睛来回的在两个人身上打着转,仔细一看,才发现止迁和小笼包身上竟都沾着不少的血迹。脸色一变,叶锦书抓住了止迁的手:“身上可有伤,我替你们把把脉。”刚刚接触到止迁的手臂,手就被甩开了,止迁将手被到身后,冷着嗓音道:“血不是我们的,她中毒了,你替她看看。”
叶锦书楞了楞,转头看向一直偏着头不看止迁的小笼包,有些犹豫的走过去低声道:“小笼包姑娘,让我…我给你把把脉吧。”小笼包这回倒是乖巧的很少来,任由叶锦书将她拉到桌旁,乖乖的坐下,伸出手给叶锦书把脉。
而终于看清了小笼包的叶锦书又是一惊,小笼包那原本有些婴儿肥的小圆脸瘦了许多,下巴尖尖的,脸色苍白憔悴,眼眸黯淡空洞,脸上还隐约可见两道清晰的泪痕。原来她哭过,叶锦书有些疑惑的抬头望着止迁,却见止迁脸色铁青,一双眸子冷的能结冰渣子。
叶锦书识趣的没有追问什么,而是闭上眼认真的给小笼包诊起了脉来。细心的感觉着小笼包的脉搏,眉头微微一皱,但是很快就舒展了开来,不多时叶锦书就睁开了眼,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她中的是什么毒,你可能治。”止迁眉眼一凝,见叶锦书睁眼就连忙问了起来,冰冷的嗓音却透了几丝急切担忧之意。
叶锦书自信的点点头,黑亮的眸子里一片清澈笑意:“依小笼包姑娘的脉象来看,她的身子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并未中毒,若我没猜错的话,她是被人施了蛊。”“蛊,你说的可是苗疆的蛊虫吗。”小笼包终于开了口,她轻皱着眉头问道。叶锦书点点头:“没错,的确是苗疆那边的蛊术。”
“那你可会驱蛊。”止迁直接问道。叶锦书轻呼一口气,站起身围着小笼包转了几圈:“她身体里的蛊的确算的上是一种害人的蛊虫,长的像一条灯芯般大小的小黑蛇,躲在人的肚子里。每日喂它吃点它爱吃的东西,它就会睡一整日,但是一但它饿醒了,就会不得安宁的在人的肚子里钻来钻去,叫人痛的在地上打起滚来,就像是拿着把刀子在你肚子里头搅来搅去…。” “够了,别说了。”叶锦书话还没说完,便被止迁打断了,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