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几天的新鲜劲儿过去,张起灵租了辆车带着吴邪往郊外走。拉斯维加斯在沙漠边缘,周围都是高山,夜晚空气凉爽。
他们在山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湖泊,吴邪自认豪迈的脱了衣服跳下去洗澡,洗着洗着把张起灵也拉下水来,结果没来得及脱下的衣服被水完全浸湿,贴在那人保持良好的身体上。就着月光,吴邪看入了迷,扑过去又亲又摸,带起一片又一片的水花。
这里的气温比上海高出不少,头顶繁星满天,月光柔柔地洒下来,盖住两个抱在一起的身体。他们从湖中上来,把车顶蓬打开,对着满满的高大树林和轻柔夜风,尽情做爱。
无人的山区,不知名的湖边,幕天席地。吴邪血液中双鱼男生的浪漫被彻底地激发出来,抱紧身上的人叹息。
蜜月过半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想起来正事。在酒店翻了半天,最后还是穿了各自觉得最为舒适的一套衣服。婚姻本来就应当让人感觉更加自如,而非束缚,张起灵老神在在地说。
出门前吴邪抬手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甜蜜的无以复加。
张起灵那厮,瞒着他一个人去定做了dr的对戒,大半夜的把他叫醒起来等着看日出。太阳从平地跃起的时候,他牢牢记着吴邪那时对他说的话,单膝跪地,从口袋中掏出戒指,手上捧着刚采下来还沾满露水的花草,向他求婚。
“时间很好,地点也不错,有花有戒指,不错,进步很大。”吴邪背着手绕着他转了两圈,从背后圈住他,闭着眼睛点头。
在拉斯维加斯结婚太容易,太随心所欲,如同走进餐馆点一道菜那般简单。从酒店出发,吴邪牵着张起灵的手一路数,数到第七座教堂的时候停下来走进去。
神父着长袍戴礼帽,白白的胡子垂到胸前,满脸慈祥的问他们:“孩子们,要让上帝见证你们的婚礼吗?”
吴邪点点头。
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神父执起两人的手,在上帝面前念完那一段耳熟能详的婚誓,然后问他们:“愿意吗?”
当然愿意。吴邪犹疑了一下,选择用英文回答他。既然是西方的仪式,那就用西方的语言做出回答。说出口的那一刻,唇齿留香,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美妙感受。
从教堂出来,吴邪感觉外面的太阳光和之前的似乎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他想起之前看见的那对夫妇,丈夫对妻子说,欢迎走进我的生命。
多盛大的承诺。
把两只戴了戒指的手掌合握,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耗费巨额传回国内。
04.
许聿明端了热好的牛奶进来,阿宁举起手机给他看彩信:“喏,这么得瑟。”
“我们比他们多一个,有什么好羡慕的。”许先生笑着回答妻子的小心眼。
“亲爱的老公你重点错了,这是dr的戒指,d,每位男士凭身份证定制,签署协议合同,这一生只能买这么一对。意味着男士此生最至高无上的承诺,以一生一世为期限,赋予另一半最珍贵的印证。”阿宁把照片放大,仔细瞧过两人指根戒指,为好友的长情和浪漫赞叹。
05.
日渐正午,街头也开始热闹,来往行人看见两人紧握的双手,报以微笑祝福,自然流露的情感,没有人觉得不应该。
“吴邪。”
“怎么了?”
张起灵下颌微收,目视前方,步伐轻缓,这是他要说一些重要事项的前奏,吴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跟着他走过一条街,才听见那人缓缓开口。
“我曾经以为,我会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睡觉,走路,工作,然后一个人死掉。”他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前面远处淡青色的山脉,“如果有一天在这个世界上消失,都没有人会发现,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高中上哲学课时我甚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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