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智让他很快克制住了这种想法。
他也不敢再往深去想。
之后的许多年里,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狠心,面上带着温柔体贴的笑,背地里对着顾怀裕捅起刀子来却毫不手软。若是对方一但情热,他立即会找出由头来推脱,理由也非常好找。
只要含着泪对他说,我不想做这种事,我不想对不起你家里的夫郎。
这种话虚伪得他都不信,顾怀裕却在他这种神情下,每每都落荒而逃。
他看他逃走,便只是冷笑,甚好,他可不想回去后再被萧烈那厮扒掉衣服再检查几遍,一旦发现了什么新痕迹,便又醋意大发地折腾他。
再后来,一切如他计划的那样,顾家倒了,殷家倒了。
顾家一家人都在云城的牢狱里被烧成灰烬。
但不知道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态,他神使鬼差地做了一件计划之外的事情:他先调用关系把那个几乎不曾谋面的薛嘉单独地调到一个牢房,又买通了一个狱卒,让他晃到薛嘉面前,透露了一点内情,然后不怀好意地提出一个龌蹉的交易。
没想到那还真是个傻子。
就那么上了钩。
他也不想想,兴许那个狱卒不过就是想占他便宜呢。
不过自己是个诚信的人,既然答应了要放人,自然就要做到。
这事他成功地瞒住了萧城主。毕竟他是萧家即将过门的少夫人,这么多年的经营,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被随意拿捏的少年了。
他放顾怀裕走,却不想再见到他。
若是有朝一日他卷土重来,他自当恭候他的复仇。
没想到命运阴差阳错,两年后,当他在街上再见到顾怀裕时,那人竟落魄成了那么一个样子。他更没想到,顾怀裕还找到他那个蠢夫郎。
薛嘉那个疯子上来找他搏命,萧烈也不过就是想打他一顿罢了,毕竟他都那般凄惨了。可没想到顾怀裕那个糊涂蛋也跟着冲了出来,竟是牢牢地把薛嘉护在怀里。
看到这一幕,他说不上来是种什么心情。
但他彻底地明白,这个人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这么护着他了。
他和萧烈坐在车上,他把脸埋在萧烈怀里,一副好似吓坏了的样子。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嘴边挂着冷笑,眼角却渐渐湿了。
萧烈疑心有多么重,他是最清楚的人。
他的人生正当起步,即将展开花团似锦的鸿图,他不会为了顾怀裕求情的。
哪怕他就要死了。
谁让他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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