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云踏入的一瞬感到寒意袭来。
天气阴沉沉,主宅的一切笼罩在黑暗里,鬼影幢幢。
樊云匆匆上楼。急转身,迎面一架红豆杉雕框的屏风。
易非跟着上来,樊云惊惧地贴墙站着,一动不动。
“怎么了?樊云?”
易非也望到屏风,早上还不在这里。倒谈不上什么稀罕。中式屏风,当中嵌着一面白绸,黑与白的线绣成通幅。硕大的荷叶如盖,独此一支荷花钻破天际,有风拂过,累累花瓣微微颤动在白光中,清高又萦着一厢愁绪。
樊云似浑然不觉易非走近,目光定定的,忽地转进厨房。
折腾到这时候,除了在酒店喝的清水稍稍稀释胃酸,根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的。樊云吐得撕心裂肺,打开龙头不断冲着,脸探过去要往口中灌。
“生水怎么喝?!”
易非拦着樊云的肩膀,刚刚触及,樊云猛地躲闪,退出一步,背抵着组合柜边沿,向角落缩去。神情呆滞,目光已失去焦点。
饮水机一早关掉了,易非从顶柜里取下烧水壶,接了小半壶,开火。
“为什么?……”樊云呜咽一样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
易非心骤然一紧。但不知从何回答。
樊云眼前却似已经什么都看不到。那是和晏君在商场看到的那架屏风。当时再没有别人。樊云感到阴冷的鬼影就在身畔。
“何苦……”樊云如在呓语。
樊云的目光投向虚空里,似乎是不得不接受,逐渐换上一副自弃一样的木然表情。
并没有风,蓝盈盈的焰火不时抖动。易非也忽地感到气氛诡异。
樊云的手在身后的流理台上摸去。
易非眼见她手边不远处就是刀架,蓦然一惊,揽住樊云的肩膀。樊云身上出乎意料地烧得厉害。
“小云?”
易非轻轻推樊云,这时刻她浑身绷紧了,竟然很难撼动。
“樊云!”易非覆着樊云的额头,掌心触到滚烫的温度,声音拔高许多。“你要干什么?”
“嗯……”
樊云微微一颤。
“看到什么?要做什么?”
樊云僵立着。
“樊云!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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