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周良鱼要哭了,他为什么非要作死来玩?如果不来玩,就不会扑到赵誉城,刺激到对方,也许,就不会有这一幕了。
周良鱼抖了抖,低下头瞧了眼:“……”小小鱼,我对不起你,我们来生再见!
焦堂宗从震惊中回过神,瞧着还坐在誉王腿上傻愣的公主,赶紧让舞姬都退下了,而这时周良鱼也回过神,发现自己还坐在赵誉城腿上,直接蹿了起来:“咦,我想起来我忘了练剑了,我回去练剑了!”
难得都没跟焦堂宗告别,就直接冲出了画舫,跳上停在下面的小船,跑了。
焦堂宗站起身,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还垂着眼静坐在那里的赵誉城:“誉王,你……不追?”
“本王这会儿追过去,他只会更慌。”赵誉城抬眼,视线落在一处,眼神里闪过一抹落寞。
到底还是没忍住说开了,可他并不后悔。
“王爷你……认真的?”焦堂宗觉得嗓子有些哑,他是问过公主的,公主对王爷先前是有所怀疑,可他感觉到公主当时也只是怀疑,就已经那般抵触,可如今是真的说开了,公主岂不是……王爷的一腔真情怕是要付诸东水了。
赵誉城没说话,却是点了头。
焦堂宗头疼,王爷这般淡定,怕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王爷你既然只晓公主会如此反应……为何还要说出口?”
赵誉城的视线落在一处,许久,站起身,只留下一句:“……大概是,怕再失去。”
就像是当年不过是一转眼,所有的亲人都没了,就留了他一个人在这世间。他怕,如今再次占据他所有心思的人,也会突然消失不见。就算早知道可能会是这种结果,他也想试一试。如果他不说开,那人永远也不会开窍,哪怕只有丁点儿的可能,他也不后悔。
焦堂宗站在画舫上许久,望着空荡荡的甲板,突然脑海里闪过当初离开大荆国时他的不愿与师父的隐忍。他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了……
周良鱼一路纵马回了誉王府,回去之后,就回了房,将门给从里面关上了,脑子乱的一团糟,酒彻底醒了。
早知道去喝个小酒还能喝出事来,打死他也不去了。
好好在府里练剑不好吗?好好看花灯不好吗?为啥非要嘴贱去喝花酒?结果一想到嘴,就想到先前那两个吻……
周良鱼将自己放倒在床榻上,盯着床顶,脑海里都是赵誉城当时认真专注盯着他的目光,仿佛一块石子,啪嗒一下扔进了湖水里,再难平静。
完了,周良鱼只想到这个想法。
赵誉城看上他了,问题是看上咱先不说,就说这个隐瞒男子的身份,他已经鞥能预感到赵誉城看到他小兄弟时震惊的反应了。
周良鱼将头拱进枕头下,胡乱蹬了蹬,结果,就听到有脚步声从回廊上传来,一步步像是踏进周良鱼的神经里,他猛地坐了起来,紧紧抱着锦被,小眼神盯着外面的门。
结果,赵誉城到了门前,并未推门进来,只是敲了两下:“本王知道你还没睡,今晚上的事是本王莽撞了,不过并不后悔。你好好想一想,先别忙着拒绝。这段时间,本王先睡旁边的房间。”
赵誉城说完之后,周良鱼依然没吭声。
周良鱼快吓死了,大气都不敢出,死死盯着门,等赵誉城离开了,才瘫回床榻上,眨了眨眼才回过神,赵誉城这是要分房睡了?
周良鱼坐起身,茫然地坐了一会儿,并未听到隔壁的动静,甚至连脚步声也没有,这厮刚刚是故意将脚步声放那么大,提醒他?
周良鱼心更乱了,脑子也更乱了。
哥们儿,你好好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你要是个妹纸,咱们还能商量一下,现在这……特么就尴尬了。
周良鱼第一次失眠了,翌日盯着两个熊猫眼偷偷先探了一个头,确定赵誉城不在了,一溜儿烟跑去找焦堂宗了。
一进去,焦堂宗本来正喝茶,看到周良鱼这蔫蔫的模样,差点被水呛到了:“公、公主,你怎么这模样了?”
“是不是憔悴了?”周良鱼游魂一样挪到了焦堂宗对面,往前探了探,“焦糖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公主……这属下也不知道。”他其实明显感觉到公主并不讨厌王爷,可公主却又明显抵触与王爷有进一步的关系,这其实让他很奇怪,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周良鱼更蔫了,耷拉着脑袋,小小鱼是要保住的啊,可怎么打消赵誉城的念头迫在眉睫,他是不敢自己上了,先前那么作死赵誉城这厮丝毫没反应,他也不敢随便再作死送上门去了。所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公主,要不……你就实话跟王爷说,王爷也不会强迫于你。”焦堂宗看周良鱼这般,也心疼了,公主何时这么纠结过啊。
“不……不行,绝对不行。”这赵誉城要是喜欢上一个普通妹子,妹子不喜欢他也就算了,问题是……要是他喜欢的这个妹纸是个男的,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要怎么让赵誉城先主动彻底断了念头呢?
周良鱼趴在矮几上,愁得不行。
焦堂宗也着实没办法了,只能给周良鱼倒了一杯茶水,叹息一声,也端起来喝了一口:“公主,你……是觉得王爷有哪里不合你的心思吗?”
公主瞧着也不讨厌王爷,王爷又是人中龙凤,按理说,不应该这么抵触,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