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祀捂着嘴,捂住骇人的笑声。姐姐的眼睛晶亮,凄凉和温馨同时在魏先祀身体中生成凝固。
一声尖叫打破了魏先祀和姐姐最后的相逢。
姐姐听到人的声音迅速一蹬腿跑走了!魏先祀还没来得及再摸摸姐姐,亲眼看着姐姐消失撕心裂肺。无可代替的痛苦!
管仿觉得不喊一嗓子她无论如何不能承受了。活生生看到一头猪和人在讲话。而人是她认识的魏先祀。假设月光不是那么明亮,魏先祀的眉眼不那么清晰,同样会对管仿造成强烈的刺激。见鬼了,见到鬼了,这是鬼!管仿摇晃着要摔倒,
“啊!——”
又长长地尖叫了一声。
(魏先祀和她的猪姐姐在一起的场面被管仿看到了,管仿如同见鬼般,尖叫起来)
第37章 切與芳色遠
(本章内容:魏先祀在极度伤心之中,没有对于管仿太过在意。而管仿的样子,完全像是精神不正常了。魏先祀先一个人回宿舍了,她觉得很累,也没有顾及管仿。而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管仿夜不归宿。同宿舍的人都觉得很奇怪,只有魏先祀知道,这可能是她引起的)
痛莫如与至爱永不相见。生离或死别,总之一理。魏先祀可以当场掏出心脏看一看,究竟上面几道裂缝。
疼。
“哎,这不是楼长吗。楼长,你怎么在这儿。”
魏先祀木然的脸让管仿扭曲的表情变得更扭曲。
“我,不是接待团的成员。”
有时候记忆会展现它奇妙的一面。魏先祀一看到管仿,马上想到的是将她狠狠推到门外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想说但终究没说出口的就是这句话。魏先祀想说,请你不要再恶意揣测,攻击我了。“我没有被选进接待团,我不值得你羡慕或者嫉妒,有什么愤怒不平去自己跟自己说吧!”
人的脸有一种功能就是表现情绪。为了表现开心会嘴角上扬眼睛眯起作笑状,为了表现哀伤会嘴巴瘪下眼角下坠作流泪状,为了表现惊奇,要眼睛瞪大,嘴巴张大……但若是太震惊了,脸有更加深刻的表现形式。嘴巴向左歪,向左歪,歪——歪成香蕉形的,就像你写一个“一”字,左边毫无预兆地弯下去。眼睛瞪到极限,“噌”地长出五个角来,两只眼睛成了两颗五角星。鼻孔炸掉了……脸颊上的肉像畸形的苹果那样一块突出,有蜡状光泽,呈红偏白颜色,看起来用手指戳都戳不进去极其硬梆梆。
维持着可怕的表情的管仿的尖叫依稀还在今夜晴朗的星空下回荡。
五角形的眼睛微妙地发生着形变,角像伪足般收回去又变出一个新的来,管仿的眼睛就这样离奇地看着魏先祀发出红色的光芒来。香蕉嘴巴里……要流口水了!
“面部神经失调吧你。”
魏先祀怅然曰。
管仿的脸幻化得有声有色,让人觉得她是个怪物。
“猪……”
管仿只能说出一个字来。
“猪……”
魏先祀胸口疼得快要站不住了,慢慢朝宿舍走去。经过管仿身边时用力一推,管仿像截木头一样摔下去了。魏先祀想要睡觉,以人的样子,睡在人类的床上,枕在人类的枕头上,去睡觉。
仿佛一刀剪断了绳子,千百个五颜六色的氢气球悠闲却又哭天抢地也唤不回地飞上了天空。
像被剐了一样,心都变成一朵萝卜刻花了。
“我去回宿舍了,楼长,今天没有请假这么晚回来,实在是不应该啊。明天又要让我打扫楼道了吧,哼……”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今天的事会永远成为我的伤口。流离失所的惶恐,再也不能回到家园的眷恋。
第二天,是个充满希望的概念,任何一天都会是第二天。第一天也是前一天的第二天。第三天也是第二天的第二天。
王营新又在通宵研究水癸辟,但最后没坚持住,咯噔趴在桌上睡着了,好在闹钟狂暴地伸出玉米烙饼般的大手左右开弓噼啪噼啪一顿暴揍把王营新打醒了。捂着脸睡眼朦胧地看时间,呦,六点了。这不该起桌了吗?
“啪!”闹钟又给了王营新一个大嘴巴。王营新去厕所刷个牙洗张脸回来,“哎呦!疼死了!”
闹钟破锣嗓子大喊着,“今天要全校集会要穿校服啊!别忘了校服啊!否则还得回来啊!”
闹钟用拳头猛烈地敲击着桌面,砰!砰!砰!王营新拍拍头,“哦对啊,我把校服找出来换上。”
穿上校服王营新感觉变成了另一个人。
变成了一个热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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