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是,在孤零零的过了三天后,那个本该去了蝴蝶谷的道士却突然出现了。
怜无居不喜欢随风,从第一眼看到时就不喜欢。因此,此时身边虽然多了个人陪,但是他更宁愿独自一人。坐在道士身边,简直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不喜欢随风,自然不会和他说话。随风更是沉默,回到帐篷就睡觉,肚子饿了各吃各的,谁也不搭理谁。
到了夜晚,慕容浚出来时看见随风,眼睛一亮,没一会又便的阴沉。有点僵硬的嗓音逼问随风蝴蝶谷的情况,可是随风只简单的丢下一句:“早死了。”便没了下文。
当然知道柳寒星不可能活着,但是亲耳听到,慕容浚就像亲历生死离别,通彻心扉,对月仰天长啸,差点没把两人躁死。好在他疯了半刻后又恢复冷静,不再逼问道士什么,沉默的坐在水边发呆。
翌日,下午。
怜无居正艰难的啃着硬馒头,喝着白水,忽而一人凭空出现,不正是那和尚。
“随风——”和尚似乎完全没看到怜无居的存在,直扑向坐在塌上的道士,圆圆的眼睛里隐隐还含着热泪,见了道士就像见了妈,那个感动啊。
“别靠近”道士用拂尘轻抵着和尚的胸口,微微不耐烦的警告。
和尚立刻乖乖的不动,面对着闭目打坐的道士,独自一人滔滔不绝的说七说八,口沫横飞。
又一夜。
“这就是你的柳大夫。”苏令君单手托着石鹰平淡的向慕容浚展示。
慕容浚那张白面鬼脸此时更是说不出的难看,不信,愤怒,震惊,惶恐,悲伤,统统在那张脸上不停的变化,不停的轮流上演。
“他的确是大夫了!李然好不容易割爱,你可别不相信啊。不然,干脆还给李然算了。怎么说,别人也一片痴心啊。”美人瞥嘴,鄙视的瞪着慕容浚。
慕容浚双眸一睁:“李然?怎么会……”
“有什么不会的。别人也是人啊,当然有权利喜欢柳大夫。比起你这个有妇之夫,我更看好李然,柳寒星个笨蛋,放在边上的肉不要,非要瞅别人锅里的剩菜。哼,没劲!”美人起身,口气非常不好的催促:“管你相不相信,你快接就是。我今天可不想再在野外睡觉了。”说着不客气的抢过苏令君手里的石鹰往慕容浚手里塞,慕容浚慌慌张张,似乎仍然在犹豫,可也没容他犹豫多久,那石鹰,从他手上穿过,掉在了地上,滚到了水里……
扑通一声,所有人都愣了。
慕容浚最先反映过来,急急下水打捞,可是不管他多么接近石鹰,却是能看不能碰,每每都是无情的穿过他的手。
“这怎么办了……”苏令君捞起石鹰,看着神情呆然的慕容浚叹气。
慕容浚还在无情的打击中没有醒来,听到这话,眼睛一动:“这真的是寒星?他没投胎也该有灵魂,如果是灵魂……”就不会看着见摸不到了。
“你怎么还不相信。他是大夫!灵魂封闭了。你想办法叫醒他吧。”
“我……”对着石鹰,慕容浚即使有千言万语,也难以开口。
“这是大夫死时,手里还紧紧拽着的东西。”一只银簪,递到慕容浚的眼前。
慕容浚不自觉的伸手去接,可是接不到,最后只能无奈的叹气:“这是寒星送我的……刚结拜时,我们一人订制了一只,他的在被魔教抓去时落下了……我的……”
“是这只鹰在你死后,从你身上摘下送到大夫那去的。”
“……寒星……”
“听说他看见后哭了整天。一心想要出来找你,哪怕是尸体。结果被李然拦住了,李然和你一样爱他。但比你真挚。是爱就说,你却从不说,甚至很卑鄙。身份不同吗?”
“不是——不是这样——我们是兄弟——”
“的确。可那不关我们的事。既然这个东西没用,留着也没意思。”苏令君扬起手,将手里的石鹰大力投向远方,高高的飞起。
“寒星——”慕容浚厉声大喝,多想伸手接住,可是这小小的要求也只是妄想。
抛飞的石鹰在视线里远去,石鹰不见了,过了许久,从那遥远的地方,徐徐出现一修长的白影,白影的身行每动一下都显得僵硬,好象初学走路的小孩,摇摇晃晃,在一干人的注目下,那笨拙的身体终于狼狈的倒了下去,还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
“寒星……”慕容浚一脸要笑不笑的傻样,同样摇摇晃晃的向着白影跑去,那白影还没从地上站起来,就被慕容浚又一下撞到在地。
半人高的慌草挡住了几人的视线,那倒在地上的两鬼,在干撒,谁也不知道。
只不过,苏令君相信,慕容浚这次,再没理由说他们是兄弟了。兄弟,可不会亲到啃嘴巴,抱在怀里不放。
哼。轻哼一声,苏令君嫌恶的瞥了一眼缠着大当家要东西吃的美人一眼。甩甩脑袋,拉住盯着草丛里两鬼不放的怜无居远远的离开了人群。
第25章 满载而归上
苏令君拉着怜无居走开,怜无居起先没理睬,过了小会后,似乎发现什么不对,甩开了苏令君的手。
“干吗?”苏令君微微不悦的问。
怜无居低头沉默,似乎在想该怎么说,几次要开口又缩了回去。最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