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堃仪回到屋中,翻开孟章的嘴唇,却发现他口中空空如也。他不禁疑惑万分,那和尚到底是什么人?
仲堃仪的脑海中一直滚动着和尚临行前说的话,一直西行···难道,难道孟章真的还有救?
这样想着,一瞬间身体中的力气陡然回复,他一把抱起孟章,大步向马车走去。
此时,越支山南麓,毓骁派人几番叫阵,奈何公孙钤只下令死守城郭,并不应战。
“大人,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一个精壮的汉子走进屋中,拱手道:“您听听那遖宿人的叫骂!”
公孙钤笑着摇摇头:“不过是叫骂几句,何必放在心上。”
“可是被人这样辱骂,我等还不应战,岂不···岂不真如他们所说的是缩头乌龟!”
公孙钤站起身,道:“如今我们并无什么兵力,能守住晏州城,还可以暂避一时,若是贸然应战,必然会让他们乘虚而入。”
“唉!”外间又传来遖宿人的骂声,那汉子气的直跺脚,仿佛现在给他一把刀,他能立即冲进敌营,拼个你死我活。
“你让宋覃过来吧。”公孙钤拍了拍他的肩,让他下去。
宋覃不多时就赶了过来:“公孙大人,你寻宋某是有什么事?”
自从月前宋覃自荐来到晏州做门客,公孙钤见他思维敏捷,行事颇有章法,便将他收入帐下,时时与他议事。
“如今的形势宋先生怎么看?”公孙钤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毓骁为人,冲动冒进,好大喜功,我们隐忍许久,不如早些依计行事。”宋覃建议道。
“只是援军未至,就凭我们的人马,实在无多少胜算可言。”公孙钤沉吟道。俗话说,不打无准备之战,晏州除了守兵,剩下的人不过是一些他临时组织起的民夫,既无战斗经验,也缺乏系统的训练,他不能为了立功,就置他们的性命于不顾。
宋覃拱拱手道:“大人仁义,宋覃佩服。只是这打仗本就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国尽忠,总好过老死田间地头。”
公孙钤微微摇了摇头,宋覃说的不错,世人大抵也都是这么想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只要胜了,谁又管过程中那些埋骨异乡的普通士兵。
所以他大抵永远做不了一个好将领,因为他心中有太多的不忍,这也会束缚他的手脚,让他总是踌躇难行。
“大人,机不可失,早作决断吧。”宋覃劝道。
“你要去天璇,去做什么?”执明正在花园中喂鱼,慕容离寻过来,说他想去趟天璇。执明身子一僵,压下心头的情绪,竭力平静地问道。
“只是去寻访一位故友,数日便归。”慕容离走到他身边,看着满池的锦鲤聚过来抢食,连身子都被挤得看不见,只余一池张得老大的嘴巴。
“若是我不许呢。”执明的声音有些冷。
慕容离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道:“故友相邀,若是不去,岂不让他失望。”
“我说了不许就不许!”执明再也按耐不住,火气上头,一抬手将食盘狠狠砸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扑了他一脸。
慕容离忙掏出帕子为他擦拭,执明却一把挡开,胸口起伏,扭头不愿看慕容离。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慕容离转到他的身前:“若是你实在不愿,我便不去了。”
执明定定地看向他,问道:“阿离,你告诉我实话,你去天璇,到底要做什么?”
“去拜会故友。”慕容离垂眸,对执明无理取闹般的行径,他仿佛也视而未见。
“好好好!”执明一叠声说了三个好字,转身欲走,只是脚步虚浮,后退时竟跌了个趔趄。
“夫君小心。”慕容离快步上前扶了他。
执明却一把推开他,面上带了一抹悲色:“阿离,我发现,我从未看懂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看大家好像都有很多疑问,我来稍稍做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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