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灼衣没有来,沈夜左右环视一圈,从马上下来,往那里一站,似乎大家一致忽略了他,没人上前找他的麻烦。
“……”
他站在江边欣赏了一会儿江景,澄澈的江水倒映出他身后一个高举着刀的身影,他回过头,眯起眼睛打量来人。
挥刀的人一顿,反像被吓了一跳,假意咳了一声,换个方向砍人去了。
沈夜:“……”
暮色隐去了最后一丝光线,军靴声响,马匹嘶鸣,武灼衣这才率人赶到,沈夜在同一时刻转身,他的人已经围上那辆马车,抓了车上的人下来。
就在武灼衣要动手时,沈夜比他更快,一推一抵之间,破除了那拨人最后的防御,马车上华服的公子被沈夜手下众人推搡下来,滚落到林地上,身体向后缩去,看着众人,眼睛里有很强的防备意味。
沈夜挑衅的看向武灼衣。
武灼衣无奈的一挥手,示意他去。
沈夜走上前,看着地上的人,片刻后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就在这时,一队飞骑沿着江岸驰来,夏夷则打头,顷刻间即到。
夏夷则走上前来,扒开众人肩头,望着那个跌在泥地里的人,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二哥。”
江陵府衙被三殿下征用,武灼衣也把处理军务的地点暂时移到此处,府尹大人举双手表示他是站在夏夷则这一派的,这才被放回家歇着。
一时间府衙大院空空荡荡,外围守着武灼衣的军队,院子里严密的连只鸟也飞不进来,夏夷则与二皇子在密室中呆了一夜。
第二天天明时分,夏夷则走出来,轻舒了一口气,负手站在青瓦飞檐下,看着并不明朗的天空。
沈夜正和武灼衣在院子里坐着喝早茶,武灼衣用眼神询问的看向他。
夏夷则疲倦的说:“父皇死了。”
武灼衣起身肃穆道:“三殿下请节哀。”
然而没人能判断出夏夷则的疲倦是因为失去父亲而伤心。
夏夷则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目中一片清澈:“二哥与我大哥翻了脸,我不在朝没有威胁,他便想杀了二哥。”
因此二殿下出逃。
武灼衣想了想,从袖中拿出一封卷在羊皮筒中的密信,呈给夏夷则,说:“这是司徒兄从帝京传来的消息。”
夏夷则拆信来看,抬起头问道:“你看过信上的内容吗?”
武灼衣点点头。
夏夷则说:“你手下有多少人马?”
武灼衣道:“算上新并入的征西大军的话,一万二,但此刻驻扎在江陵的只有五千人。”
夏夷则说:“百草谷派了一队人马助我,但也只有百人,信上说大哥的人马秘密集结,朝着江陵而来,以咱们的情况,即便要打,也要速战速决。”
武灼衣说:“大皇子那边要是些普通兵士,我们手下的大好儿郎,即便以一当十,也未必打不过他,就只怕对方又派那些半人半魔的怪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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