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转移注意力,兼之卧床养伤的日子委实太过无聊,吴邪索性把全副心思都投入那匣暴雨梨花钉之上,每日里关在房里冥思苦想,誓要将它攻克。
张起灵一力照顾两名伤员,倒也任劳任怨。老老实实给他们煎药做饭,虽然还是那副问十句答不到两句的闷油瓶样子,但对他们二人也算得上照顾有加。为此吴邪深感受宠若惊,就连胖子也大呼想不到,想来那人固然性子冷淡,对于兄弟义气还是非常看重的。如此一来,便是先前对他还存着的几分芥蒂,此时也消弭了不少。
大约到了第六日,终究皇天不负苦心人,那匣暴雨梨花钉在吴邪的不懈努力之下被解开了。
听得那一声清脆的机括响,他高兴得连伤口处的难受也忘了,小心翼翼将那黑匣掀了开来。内中密密麻麻的齿轮弹簧令人眼花缭乱,交错摆放着二十七枚淬毒银针,在日光下闪着蓝幽幽的光,除此之外匣中却还有一张薄薄的羊皮,折叠成豆腐干大小夹在一堆精密部件之中。
吴邪找了块布将那些银针拢到一旁,两指夹起那张羊皮抖开一看,上面依稀写着几行字,也不知是放得久了还是怎样,字迹有些模糊。吴邪对着日光辨认了半天,眼睛都看疼了,才大致明白了其中意思。那文书中写道邵阳郡新化县有座龙山,山中藏有大批财宝,旁边附有几个像密宗手印那样的结印手势。吴邪甫一看完就变了脸色,连忙跑到外面去找胖子和张起灵商量。
三人将那份文书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除了这几句话说得还算明白,那些手印只说是解开宝藏的关键所在,具体有何深意则并未加以说明。那张羊皮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最起码也是一二十年开外的物件,看来上面所留信息的真实性颇高。三人对着那些手印一筹莫展,又深知此物关系重大,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相对无言过了半晌,胖子有些不耐烦了:“二位兄弟究竟作何想法?这地方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吴邪捏了捏眉心:“关于此事咱们之前不是已有定论了么?明知事有蹊跷何必还要去蹚这趟浑水?我对财物武功都没什么兴趣,胖子你得了《控鹤手》还未研究透,再多拿一本也是贪多嚼不烂,倒是小哥,你想去么?”
张起灵摇头:“你不去,我也不去。”
闻言吴邪一怔,心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归我管了?又见胖子盯着他们两人笑得不怀好意,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只得假意咳嗽一声:“既然咱们都不去,这份文书就形同废纸,干脆把它扔了,也免得夜长梦多遭人惦记。”说过就要去抓那张羊皮。
“别啊!”胖子大叫一声劈手夺过,“咱们是不想要,可这世上想要的人多了。依我说,倒不如找个地方把它卖了,好赖也是一笔横财。”
“你就知道钱,前两次得的那些东西还不够你花么?”
“你知道什么?胖爷的钱袋有个洞,有多少都漏下去了。别说这份文书,就是那两张地图我都想一并卖了,就怕你们不肯。”
“行啊,反正我也不打算去什么首阳山第七峰,得了钱刚好用来补我三叔的亏空,省得过年了还有家不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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