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哪儿来的!”张妈妈刚喝了几杯酒,懒洋洋的和几个客人调笑,眼角就瞥见个小丫头往自己这温柔乡的大门里闯,蹭的一下跳出来,将香香拦在门口。“我说小姑娘,可别是走错地方了吧?张妈妈我这里可是专门找乐子的地方呢。”
张妈妈一出来,就有好些人往这里张望。香香最不想的就是让人看见,有意无意的摸了块丝帕出来,装作擦汗一样遮了大半张脸,这才低声说到:“我来找红酥姑娘,有劳张妈妈放我进去。”说着就从荷包里摸出张银票,塞进张妈妈手里,那丝帕却依旧遮在脸上半点也不松开。
本来还尖嘴利齿的张妈妈一看手中银票的数目,立刻乐的开了花,呵呵笑着领了香香往楼上去。反正有钱赚就行,张妈妈才不管客人是男是女呢。两人走到红酥屋子前,正碰上红酥送客人出来。张妈妈一把将香香推进屋里,自己又忙着招呼楼下的客人去了。
红酥刚做完生意,衣衫都大敞着,脖子啊肩膀啊都白花花的露在外面,看的香香窘迫不已。红酥眼角眉梢的春意都还未褪尽,也不管眼前这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口,然后才开口:“红酥自认在这京城确实有几分艳名,不过也不至于连你这样的小丫头都迷上我了吧?”
“胡说!”原本的窘迫被恼怒替代,香香对着红酥一声呵斥,结果又看见那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不自在的侧过身去。将怀里藏着的信拿出来,她也不正眼看向红酥,只伸长了手把信递过去,“把这封信亲自交到将军府的卫戍安手上。,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些钱是给你的。”
红酥本来还想拒绝,毕竟这样的事情一听就知道是大麻烦,搞不好自己就没好果子吃。可是一看那银票,手不由自主就将信封给接了过来,那张银票更是放进怀里贴身藏了。“有钱就什么都好说,这事儿保证办好。不过看你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出手竟然这么大方,可真让红酥喜欢死了呢。”说着还故意拉了拉衣领,用那男人见了铁定流口水的风情,把眼前这个不知来路的小丫头吓的红着脸跑掉了。
香香一口气奔出温柔乡,跑进个小巷子蹲在墙角死命喘气。重重的呼了口气,等心跳不那么剧烈了,才重新走回大街上,随便买了几样寻常的干果糕点,这才回了王府。
卫衡对张灵儿私下的小动作毫不知情,只将全部精力放在了李玉身上。现在王府里最热闹的当数他的卧房了,算得上是鸡飞狗跳。原来李玉不知道为什么,死活不肯让白太医看诊。只要白太医稍微走近一些,他就大哭大闹的,吓的卫衡和莫娜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准再哭了!再哭,再哭的话我就捏你脸了!狠狠的捏!”在李玉又一次哭闹之后,精疲力尽的莫娜终于也发狠了,威胁的话一说出口,立马将李玉吓的捂上了嘴巴,世界终于是清净下来了……见李玉终于消停了点,莫娜赶紧变回温柔模式,替他把脸擦干净,循循善诱着:“玉宝啊,你想要怎么样就说,总是哭的话我们可不明白你的意思啊。告诉阿姐,为什么不让太医给你看看?是不是害怕了?”
“我不是怕太医……阿姐你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的,不能随便让女人摸的。我要是让她摸了,阿姐你肯定要生气的。”李玉抽着鼻子回答,声音还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样子惹的莫娜和卫衡都是心疼的很。
男女授受不亲你记得这么牢,怎么就不知道男男也授受不亲呢!莫娜在心底咆哮,恶狠狠的剜了卫衡两眼,将心底的郁闷都发泄了,一开口又是平静柔和:“太医是太医嘛,她会保护小宝宝的安全,我们让她看一看好不好?只有她知道小宝宝的情况哦,你就不想知道吗?”旁边的卫衡也赶紧“是啊是啊”的附和,尽管他也挺不情愿别人碰触李玉的身体。
哭过之后眼角紧绷绷的,李玉难受的揉了几下,问:“难道太医能和小宝宝说话吗?原来太医是这么厉害的人啊,我也想和小宝宝说话,可是小宝宝总是不理我。”说着说着就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小宝宝小宝宝的叫了几声,当然没人应他。
看着李玉单纯的样子,卫衡的眼中满是宠溺,在他鼻尖上一点,说到:“小宝宝现在还小,等以后长大了生出来了,那时候才能和你玩。”
李玉听卫衡这么说,咬着嘴唇想了好久,又问:“小宝宝长大了的话,我的肚子是不是也会变得很大很圆?嗯,就会像张姐姐那样吗?张姐姐她看起来连走路都很辛苦的样子……”他这么问,不过是因为昨天见过张灵儿,完全是出于好奇。可是在莫娜听来“张姐姐”这三个字却不知为何无比的刺耳,一想到自己刚刚才见过那“张姐姐”,心中的苦涩更是越发浓重。
先不论莫娜的心思如何,卫衡见李玉不抵触了,抓紧机会让白太医给李玉查看,那殷勤的样子绝对是个未来的好父亲。
几家欢乐几家愁,卫戍安就是满心愁苦的那一位。自从昨天晚上得知了李玉即将成亲的消息,他就将自己卷在被子里,从大清早一直躺到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