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俩家伙真的当她们耳聋?
与此同时,在这个城市的另外一端。一座哥特式的建筑里,一个女人坐在真皮单人沙发上,眯着眼,头仰着靠在沙发背上,像是在小憩。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走了进来,见她睡着了,便也不打扰而是默默的站在她面前,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打探到了没有?”女人问。她的头发微微带着点波浪,但也不至于波涛汹涌。典型的鹅蛋脸面,五官精致,凑成一张精美绝伦的脸。
“依然没有您说的那个神秘女人的消息,不过那女孩很简单,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杂志社的职员。”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女人睁开眼,余光看着那男子,而右手却在慢慢转着戴在左手中指上的铂金戒指。“那个男人是谁,他几次三番一个人来到我的住所,我开始为我的安全担忧了。”
“这个您不用担心,上次他只是侥幸。”
“你说是侥幸?”女人忽而站了起来,走到墨镜男面前,一把扯住他的领带,使得后者不得不微微前倾。“一次也就罢了,可第二次第三次你又怎么交代?”
“这……我……“
“好了,”女子松开领带,随手从沙发边上的茶几台上拿起,扔给对方说。“这事儿也不怪你,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似乎是专门训练出来的人员,据我所知或许和国外的某个贵族有联系。现在他所使用的名字叫段与成,住址就在这个地方。你马上安排一下,带上手头上最好的人员,等会儿和我一起去会会他。”
“是。”那人拿着就要走,却不想后边那人却又发话了。
“慢着,”她顿了顿,继而道,“还是不用再调集人手,就你和我前去我想便够了。”
“可是小姐……”
女人摆了摆手,示意就这么办。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朝兮然摆不平的事情搞不定的人。既然人家已经惹到我头上来了,我也断不可能就这么罢休。无论皇家游轮上躲在床底的人是不是和他有关系,他是否是替那人来,这一切的答案都要从他身上得到,所以这一趟非去不可。”
“是,明白了。”
“去吧。”
等到男人走后,朝兮然重新又坐回到了沙发上,翻开压在杂志下的报纸,报纸娱乐版块右侧边一个并不醒目的标题引起了她的注意——y无故缺席。
这个名字隐约在哪里听见过看见过,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朝兮然从来骄傲自信的脸上头一次显露出无助的表情,她不明白这种突如而来的心悸从何而来,似乎很久之前存在过,但又在下一秒消失的无影无踪。
“y……”
“y,这里已经不足够安全,我希望你能够离开。”段与成站在华曦沫背后,此时的华曦沫正一脸严肃的拿着控制器,坐在羊毛铺成的厚厚的地毯上,眼睛盯着52寸液晶电视激烈的“战斗”,别以为咱们的华曦沫会玩多高级的游戏,她平时智商可能达到了两百,但玩起游戏,只能减半再减半,这不,亲爱的叔叔已经第三次被飞天乌龟踩扁,英勇的去了。
“不着急。”华曦沫对段与成说的完全不在意。
段与成张了张口,但话依旧没有说出来,默默的站在华曦沫背后,盯着她的背影默不作声。
“你想说什么?”华曦沫似乎连背后都长了眼睛,捕捉到了段与成的不对劲。
“我知道这不是我份内的事情,但是,作为朋友我想劝诫你,为了她不值得拿你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你算是我的朋友吗?”华曦沫说的直接,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
段与成一愣,脸上的神情很是平静。
“这才是我认识的段与成。”华曦沫接口道,“不要为任何事情影响你好不容易获得的平静心态,这是我对你的告诫。”
“那你自己呢?目前看来,不平静的似乎是你。”
“哦?”华曦沫按了暂停键,古老的红白机静静的被放置在偌大的室内。叔叔的脸因为过高的分辨率而差点变成了马赛克。“怎么说?”她的眼睛一眨一眨,整个人看起来慵懒的像是冬天将要冬眠的大狗熊,但段与成知道,华曦沫越是显得不在意,就往往越在意。
“你故意引她过来,是为了什么?”段与成说完,静静的等她的答案,他几乎应该知道她所想的,但却偏偏不肯自己说出口,若自己说了她会果断承认,若自己不说,她或许永远便不会说。
果然,华曦沫朝着他微微一笑,抓起身边的游戏手柄,在段与成眼前晃了晃,“我想玩魂斗罗,你陪不陪?”
☆、惊吓
“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个专访。”
华曦沫端了一杯咖啡送到沈卓怡面前,咖啡好冒着热气,逡巡着向上飘去,顺带也把沈卓怡的思路给带远了。
她断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便是y。当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她见到眼前的人只想问两个字——是你?
沈卓怡今天穿的额外的正式,深怕门口的警卫不会轻易放自己进去,这种高档的别墅区除非你报得出门牌号而里面的人肯让你进来,否则除了爬两米多的高墙以外,别无他法。
华曦沫则一身的休闲打扮,白色的一套带钩的运动套衫,松松垮垮的耷拉在瘦削的身子上,一般人穿这种衣服通常会显得尤为臃肿,但华曦沫这妖孽,穿什么什么是味儿,这让沈卓怡感叹不已。
进入她的屋子,四处打量了一番。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