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开个玩笑,”里包恩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道:“之前把纲吉送到幼稚园去了,这样对工作也比较方便。”
“哦,原来是这样……”凯瑟琳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不过,送他到幼稚园顺利么,手续还有身份证明很难办吧?”她饶有兴趣地问道。
里包恩姿势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想不到你对纲吉倒是很关心——没送到公立幼稚园,私立的,用钱解决起来就容易得多。”
“我……”凯瑟琳支吾了一下,半晌才小声道:“我这不是爱屋及乌么……”
男人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两人都属于那种兴趣广泛,音乐、文学、哲学、历史都颇有涉猎的人,是以两人之间的交谈很是轻松愉快。
从安娜卡列尼娜卧轨自杀的唯美悲剧到尼采的超人与疯狂,从拉斐尔的圣母像到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与重的探讨,女人的知性与谈吐让里包恩稍稍惊讶,这与上次那个在酒吧邂逅的艳女郎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他嘴角边的微笑不禁加深了弧度。
卡布奇诺和白咖啡上方袅袅上升的香气纠缠在一起,女人看向里包恩的眼神透过渺渺的白雾,也变得愈发迷离。
里包恩笑,他那漆黑如鸦翅的眉微微上挑。
这样的眼神他见过许多次,从无知纯真的少女眼睛里,从美艳多情的少妇眼睛里,他对这里面的含义了然于胸,于是,他微笑不语,等待着女人吐出那令旁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女人并未直白地向他吐露爱意,倒是优雅地略抬手臂看了看腕间的手表,然后一脸歉意地对里包恩道:“抱歉里包恩,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那时候不过也才刚刚五点。
里包恩站起身来,也抬手看了看表,然后道:“既然美丽的女士要回家了,那么可否让我送您一程呢?”
女人微红了脸,她含蓄地点了点头,拎起服务生递给她的浅灰色羊毛大衣披在身上,然后一脸幸福地上前挽住了里包恩的胳膊。
冬日的风刺骨的寒,女人却拒绝了里包恩打车送她回家的要求,而是一脸天真地道:“难道里包恩都没有体会过压马路的乐趣吗?”
里包恩耸耸肩,打趣道:“偶尔体验一次也未尝不可,只要弱不禁风的美女不会被风刮跑。”
凯瑟琳羞涩一笑,然后将自己的身体和里包恩的靠的更紧了:“不会,这样就好。”
里包恩确实从没有体验过压马路的感觉,他倒是时常看到貌似学生的小情侣们手牵手走在街边,那样彼此含情脉脉的样子一度让他觉得简直傻透了,有那个功夫压马路倒不如打车去旅馆把对方压在身下不是么。
女人们的所谓浪漫,也真是好笑。
他这样在心里腹诽着,凯瑟琳却浑然不觉,她仿佛是沉醉在了什么美梦里,脸上氤氲着粉红色的云霞。她的身体紧紧贴在里包恩的身侧,虽然中间还隔着彼此厚厚的大衣外套,却也仍然感觉得到来自那个男人的温度。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疯狂地加速。
路灯一个一个地亮起来,打在男人的侧脸上仿佛镜头的光晕,给他平添了一份迷人的魅力。
女人禁不住踮起脚尖,就如同那晚在酒吧一样,再次把唇送上。
里包恩眯起了眼,手掌抚上女人的后背,攫住女人的双唇,忘情地吻了起来。
这次的感觉与上次不同,少了几分火热的疯狂,却更有一种轻柔的缠绵。
路边有车辆经过,鸣笛声不断地响起,此时此刻却都成了背景,不能进入这对男女的心里分毫。
而当里包恩松开女人时,天色已全然暗下来,女人的脸像喝了酒一般迷醉。她侧着头示意二人身后的建筑物——那是一栋公寓——道:“不如,去我家里?”
里包恩轻笑,他把唇凑近女人的耳后,低声道:“下次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唇若有若无地蹭过女人的耳垂,然后他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女人更是红艳的脸。
女人的眼睛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她仍笑靥如花,她推开公寓底楼的铁门,回头朝里包恩飞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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