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江在楼下气得发抖,仰着头冷笑:“陆杉,你别没完没了,给我滚!”
陆杉焦急地来回房间打开看了一遍,没有找到周卓的一点影子,手心不自觉地开始冒着冷汗。
他直冲下来,一把揪住谢明江的睡衣领子:“不管他求你什么事,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你得言而有信,把他还给我。”
谢明江本来板着一张脸,仔细看着陆杉额头渗出的汗,回过劲儿来,诡异一笑:“他早上天一亮就从我这里走了,怎么,他没去找你?”
陆杉愣了一下,手攥得更紧:“他真不在你这儿?不可能。”
谢明江把他的手一根根掰开,整了整自己的领子,脸色虽然苍白,语气却有点兴奋:“有什么不可能的,这说明,你对他而言,也就不过如此。”
“……”陆杉脸上镇静,心里已经开始乱了方寸。昨天他给周卓发短信问他今天什么时候去他那儿,周卓就没有回,等他早上再打周卓的电话,周卓已经关机了。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周卓还在谢明江这里。
谢明江头疼得厉害,他勉强扶着沙发,一字一顿:“从我家滚出去。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你撑死不过和他上了几次床,还真以为是他男朋友了?还跑到我这里要人。巧得很,我也和他上过床,咱们彼此彼此,你没资格跟我耀武扬威。”
陆杉脑袋嗡地一声:“你说什么?”
谢明江哈哈大笑,跟发疯一般:“我说我和他上过床,并且绝对比你早!你去法国的时候,我就上过他了,他僵硬得跟个什么似的,我压根不稀罕!”
陆杉太阳穴突突直跳,虽然谢明江把话说得含含糊糊,很不清楚,却和他记忆里的一点东西重叠了,他声音发着抖:“他为什么和你上床?他喜欢你吗?他自愿的?”
谢明江挑了挑眉:“你猜呢?”
“……”
陆杉握紧了拳头,匪夷所思地看着谢明江,简直不敢相信,半天,异常镇静:“我不用猜了。”
说着他向前几步,一拳直朝谢明江脸上挥过去。
谢明江没躲开,结结实实地挨了下,他眸色沉了沉,也给了陆杉一拳。
两个人立刻扭打在一起,沙发被撞地移了位,直接撞到茶几,茶几上的几个玻璃杯全部歪倒,滚到地毯上,水洒了一地。谢明江翻身骑在陆杉身上,毫不客气地狠狠捣了几拳,陆杉立刻鼻血直流,他一把将谢明江推到一边,用膝盖给了谢明江肚子两下。
百惠提了两塑料袋菜进屋,就看见客厅乱作一团,两个男人在地上互殴,她尖叫一声,袋子全扔了,扑过去拉开陆杉,挡在谢明江前面,惊恐地大吼:“你是谁?你干什么!”
陆杉擦了擦鼻血,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盯着谢明江看。
谢明江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还在病中,战斗力明显下降,心跳得太快,几乎站不住,声音却没有一点露馅,强硬而高傲地说:“你受不了了吧,就算他不是自愿,你也受不了。光他和我上过床就够你发疯的了。”
“……”
“显然周卓没告诉你,他为什么不告诉你,要么他不在乎你,要么他对你没信心。”谢明江冷哼道,“周卓不用你给他讨公道,我和他之间的账怎么清算是我们的事。再说你讨不了这个公道,你打不过我。”
陆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啊,是吗。”
说着他拨开百惠,直朝谢明江扑过去,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到电视柜旁边的墙上,顺手抄起电视柜上的花瓶,梆地一敲,将剩下锋利的瓶身抵在谢明江的脖子上。
谢明江看进他眼睛里,还是笑:“有本事你就动手。”
“不要!”百惠嚎叫着跑过来,扒着陆杉的胳膊,满脸泪痕,“求求你,不要!”
“……”陆杉气得发抖,僵持了好一会儿,他松开谢明江,将那剩下的半截花瓶泄愤似的往地上一丢。
百惠一下子抱紧了谢明江,听见背后门咣地一声,一切又恢复寂静。
谢明江浑身都是虚汗,不自觉地顺着墙往地上出溜,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地板上,手还压着几个碎瓷片,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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