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是由夏兰和她男朋友引起的,夏兰和她男朋友是异地恋,两人的感情已经像老夫老妻般。
君临跟夏兰说:“我有个朋友跟她男朋友也是异地恋。她对我们这些朋友们是承认恋情的,而且还会晒亲密什么的,但是她平时对外宣称没有男朋友。因为她觉得两人未来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就算有男朋友了,还是会去考虑其他人,要尽可能抓住机会。这本来就是很现实的啊。可是像这种情况,一些女生就会很喜欢在别人背后说闲话,把别人说得很坏那样。但其实是你自己很坏,才会把别人想的很坏。也许别人有别人的苦衷,你都不了解别人的境地为什么就要把别人说得那么坏。”
靳以听了忍不住一声冷笑:你不会知道,聆听你这番言论的夏兰对这种行为是深恶痛绝的。夏兰不久前曾跟靳以吐槽过亦舒。亦舒也是异地恋队伍中的一员,可她却经常和男生出去玩,让男生为她买单。当时夏兰就一脸的愤慨,说亦舒有男友却和别的男生玩暧昧,对这种行为很鄙视。
而靳以听到这种行为的第一反应是:噢。那为什么不直接分手?为什么要拖着别人?所以只要有苦衷,就可以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就可以有备胎甚至云备胎。那一直默默付出把对方当作唯一的那个人要怎么办?生活那么残忍,世界那么扭曲,有一天,我去当小三,我游戏人间,我发动恐怖袭击报复社会,也是有苦衷的。你要谅解我。不然就是你小肚鸡肠。
然而此时,夏兰却回答说:“额……其实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做法……她那种情况也是没有办法……”
靳以觉得,有时候在一旁观察着人间昧着本心的虚谀附和也是有趣得很。明明每个人心里都有鬼,却摆出了天使的面容,打造出一个看似和乐融融的天堂。但学会必要的伪装又是做人的铁则。揭掉面具,每个人都很丑陋。每个人的内心都活着一头狰狞的巨兽,猩红嗜血的双眼,闪着寒光的獠牙,蓄势待发的毒液。如果被温柔相待,它就会一直在心底沉睡;一旦被剔骨剜心,它就会被唤醒野性。
君临:“但是,夏兰,你男朋友对你真的很好。其实以前也有对我很好的男生,那样的人就很适合结婚啊,可是不会喜欢。我很喜欢那种很细心的人,但是太细心了又会让我很害怕。我很害怕跟别人很亲近,会让我觉得压力很大。我会逃走。我以前也有个朋友就是心很细,是那种细心到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的类型,就比如说某一天她把我说过的话完整地重复或者截图出来给我看这种。我会觉得很受伤,很害怕,绝壁逃走。我也不是不承认我讲过那些话或者做过那些事,但我就是不记得啊,我不会刻意去记那些东西啊。那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啊,你又不能再去改变什么,再提也没意思啊。洒脱一点不行吗?”
其他人纷纷附和。
靳以不知道君临说的那个朋友是指谁,但君临明知靳以在场却还是说出了这样一番话,給靳以的感觉就是在影射她。
靳以听完就是透骨酸心:然而你觉得是别人刻意去记。但是别人其实也并没有刻意。记得就是记得了。或许那些话那些事那个人对别人来说意义非凡所以自然而然就留下记忆了,你却觉得别人是怀了什么目的,而觉得别人可怕。那你干嘛又把别人想得那么可怕呢?那说到底也只是你不想面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不愿对自己的行为去负责而已。你一句不记得就可以撇清关系抹杀一切。你说那是洒脱。我觉得那是放荡。
任何一段感情,说到底都是看谁更贱而已。有的人耍贱,只在乎自己当前的感受,在一起玩得开心就好了。踩线,越界,玩火,事后怪对方太纠缠。有的人卑贱,把对方当作神一样的存在,对方开心就好了。被动,入戏,成魔,结局恨自己太认真。
如果你被人戏耍了,那是因为你自己本身就表现得像个小丑。
我们都是用青春在很认真地玩一场游戏。而已。
第53章 五十三
安安掩不住笑意,对靳以说:“我跟你说喔,就是那个夏兰啊,她好搞笑。就是挺久以前,她曾经忧心忡忡地问我,你是不是同性恋。哈哈哈……因为你刚搬来那段时间跟君临整天腻腻歪歪卿卿我我的。”
靳以佯装不以为意:“哦?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当时就跟她说,‘你都傻的’。”安安止不住笑。
“那你是真的觉得我不可能是同性恋?”靳以挑眉问到。
“对啊。”安安斩钉截铁地说。
靳以:“为什么?我都承认我是了。”
“你绝对会跟男人结婚的,相信我。”安安答非所问。
这个学期,直到现在,君临和靳以一句交谈都没有。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两人突然的冷却。只是谁也不会去问原因。
想想好像是冬天比较好呢,靳以想,因为君临会让她抱,会蜷缩在她怀里很久很久。可现在就算是数九寒天,也不会再有风花雪月的故事了。
一元盯着靳以的脸看,害得靳以还有点小羞涩。
结果……
一元:“陛下,你脸上……哈哈哈……”
一元最近上火长痘,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