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刺虎正暗惊于原夕争不知道玩什么花样,又见原夕争手一挥,喝道:“放笼。”
立刻从半山腰上丢下来几个马笼似的玩意,汤刺虎不看则已,一看便吓得大叫道:“都趴倒,是马蜂窝。”
他们还未及采取措施,上千只愤怒的马蜂便冲了出来,这些都是习惯于在野地里求生的士兵,如何不知道马蜂的厉害,而且刚才原夕争那招天女散花散的必定是蜂浆块,马蜂的老巢叫人端了,如今闻到这气味,如何能不把他们当敌人。
汤刺虎用袍子将自己的头遮住,即便如此,周身蜂扎的痛苦还是令他苦不堪言。
这个时候烽烟起,汤刺虎鼻子里闻到了刺鼻的烟火味,他小心地掀开衣服,只见原夕争手里握着一把艾草,微微含笑地道:“要取你七百骑的性命……那也寻常。”
“走吧!子卿。”
原夕争笑着丢下了艾草,转身跟着楚因而去。
汤刺虎握着拳躺在地上,见楚因与原夕争果然毫无留恋转身已经走出很远,他突然大叫道:“慢着。”
楚因转身,微笑道:“将军还有什么别的话要说么?”
汤刺虎额头上的青筋爆突出,咬了半天的牙,才道:“我曾经发过誓,不再为楚氏效劳。”
楚因淡淡一笑,道:“原来将军是因此而犯难,这又有什么可以为难的,若是将军愿意替本王效命,本王愿意与将军分享姓氏。”
汤刺虎吃惊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因,吃吃地道:“您,您是说……”
“楚刺虎如何……只是要委屈你舍弃本姓了。”
汤刺虎手抠着山道上的青石砖块,楚因也没有不耐烦,与原夕争站着等他的回话。
只见汤刺虎一弯腰,道:“请梁王收容刺虎。”
他一发言,身后的七百骑也均是伏地齐声道:“请梁王收容。”
楚因的眼睛发亮,似乎都有一点难以置信,他连忙过去一个个将他们扶起道:“壮士们快快请起。”
原夕争则不知道又从哪里弄来了一柄新的纸伞,含笑在楚因的身后为他打着伞。
原夕争与楚因初战告捷,七百骑成了梁王府第一批势力,汤刺虎成了楚因座下第一个猛将。至此,楚因才正式打开了荆州的大门,随着汤刺虎的助力,楚因开始像一个漩涡一样吸收着南朝散落在外的各种势力。
同时楚因的边市生意也是愈来愈兴旺,唯一不顺的地方便是船只。
荆州刺史府颜凉控制着荆州的码头及最大的七艘商船,颜凉虽然表面上对楚因恭谨,但是一提到码头与商船却是一口咬得死死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南朝在汉水以北的土地一失再失,他堂堂的荆州刺史只剩下了荆州这么一座光城,此时财物对颜凉的吸引力远比官位来得大。他死不松口,楚因倒也拿他没有办法,一不能硬来,二是软的颜凉这个滑头也不吃。
原夕争听了只莞尔一笑,道了一声:“王爷何需烦心,此事唯有汤将军可以办好。”
楚因听了猛然醒悟,将汤刺虎唤来,将与颜凉谈判船运的事交给了他。
汤刺虎欣然领命,他不懂得任何有关船运及谈判的事情,但是去找颜凉的麻烦却正是心头所好。
果然不出一个月,颜凉的船只七条倒有四条到了汤刺虎的手里,楚因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楚因开宴款待七百骑兵,整个楚王宫的大厅里都坐满了人,席上堆了佳肴与美酒,甚至从荆州最大的万花楼里请来了所有的妓女,令得汤刺虎这群一直亡命天涯的男人们又惊又喜,宾主尽欢。到得子时,楚因都有一点撑不住喝太多了。他推开怀中的女人,叫人扶出来的时候,方才发现整晚不见的原夕争就坐在屋顶上,靠着飞起的檐角,看那晚的月亮。
“王爷,要小的去唤原少爷么?”身边的太监小声问。
楚因抬起手,做了一个不需的手势。
他由着太监将他扶到了曾楚瑜的住处,曾楚瑜在楚王宫里倒是比在梁王府更要有权势一些,毕竟这里的老仆佣少,曾楚瑜新雇的人多。
“王爷,您先躺一会儿,青湘,快去给王爷泡杯醒酒茶。”曾楚瑜一边将楚因搀过来,一边不迭的吩咐道。
楚因看着她,突然手一拉翻身将曾楚瑜压倒在身下。
曾楚瑜面红耳赤地道:“王爷……”
楚因小声道:“你喜欢我么?”
曾楚瑜红着脸道:“王爷是楚瑜的夫君,怎么会有这么多余的一句话。”
楚因手一拉,将她半边的衣衫都扯了下来,粗暴地啃啮着她,曾楚瑜极尽可能地迎合楚因。
青湘进来,便连忙又退了出去,将门插好。
很快屋内的两人便交合在了一起,曾楚瑜觉得楚因的酒劲上来了,动作的劲道越来越大,令她苦不堪言。末了,曾楚瑜被折腾都快要昏过去时,楚因似乎才满足了,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还在想着那个李缵,对么?”
曾楚瑜又惊又诧,刚想争辩,却听楚因接着咬牙切齿地道:“你每晚都看月亮……是不是因为他跟你在瑞安的屋顶上做过苟且的事情?”
曾楚瑜明白了,楚因这是在跟谁说话,是原夕争。
曾楚瑜半垂了一下眼帘,突然又抬起眼帘,笑如春花地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