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逸从床上一下子弹了起来,躺了一整天感觉骨头都酥了。伸个懒腰,一眼瞥见了桌上的纸墨,想到那个让人头大的《清心咒》,便一下子和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愁眉苦脸的随便抓起几只毛笔和一方砚台朝着景兰轩走去。
景兰轩是孟氏,藏书众多,大部分都是经史典籍。宣逸绕着几排比他还高大半截的书架来回走动,居然没找到一本游记之类的闲书。这要是光罚抄,又没闲书可以解闷,日子怎么熬啊,宣逸皱眉苦思一阵、暂时想不出解闷的法子。
宣逸重重地叹了口气,看见被自己随便扔在一旁矮桌上的毛笔出神。愣了片刻,一拍大腿,忽然福至心灵计上心来。
左右张望,四下无人。正是偷懒好时机。
宣逸翻出了景兰轩的窗户,挨着一颗瞧来已年岁不小的桂树,掏出靴子里藏的小刀,三两下砍了一点细枝。刚一抬脚打算翻进窗户,正巧看到脚边一截手腕粗细的残枝,像是被几天前那场巨大的山风刮落,还未来得及收拾。心想也许一会儿能当个消遣玩玩,便顺手也摸了回去。
他双手麻利地用小刀将细枝收拾了,将树枝上的皮浅浅削下几条搓成绳状,七弯八绕的将三支毛笔绑成一排,每只笔中间用小树枝间隔开来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