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会不会讨厌这样？”
o把脸埋在常衡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我本来以为自己会讨厌的，但是如果是你的话……”
“如果是我会怎么样？”急切地追问。
白小棠无声地笑了，仰起头吻常衡的嘴唇，金色的晨曦在他身后绽放。o吻着吻着便困顿得睡了过去，常衡搂着他顺势倒在床上，亲着白小棠的鼻尖困惑地呢喃：“你到底瞒了我些什么呢？”
然而无论隐瞒什么，此刻都已经不重要了。常衡望着淡金色的光慢慢爬上白小棠的眉宇，竟不知不觉看了许久，等日上三竿才意犹未尽地阖上双眼，闻着o身上甜丝丝的信息素闭目养神。
几日后白小棠的发情期终于彻底过去，神清气爽地在屋里跑来跑看，又是趴在桌上写写画画。常衡却一反常态地蔫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不肯起来。
白小棠抱着常衡走货的账本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圈出一下次别插手，行情不好。常衡越听，越是躺在床上不肯起身，最后把白小棠逗笑了。o爬上床捏着账本往腰间一坐，作势就要念。
常衡连忙扶着他的腰讨饶：“小棠，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我这不是陪着你呢吗？”白小棠晃了晃手里的账本，“你听仔细点，这可是要从你手里走的货。”
“小棠，你靠我近些。”常衡却不管账本。
o狐疑地弯下腰，常衡立刻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陶醉地闻：“我还是喜欢你发情的样子。”
白小棠羞恼地嘀咕：“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我走便是。”
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急急地解释：“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可发情期的时候你最依赖我。”
白小棠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趴在常衡怀里与他额头相抵：“常衡，你可是我的啊。”
“嗯。”常衡抱着他坐起身，“那你能不能再依赖我一点？”
白小棠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继而把账本扔进怀里：“那你读给我听。”
常衡顿时唉声叹气地倒回床上，裹着被子像是在和白小棠置气。o哭笑不得地绕到床另一边，用手指戳了戳常衡的腰。一把拉过他的手，将白小棠拽进怀里搂着，继而憋闷地抱怨：“我昨晚起床倒水，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发情期都过了，哪儿还会对你的信息素那么依赖？”白小棠好笑地亲常衡的嘴角，“还是说……你希望我天天睡不好？”
常衡当然不希望白小棠难受，可又盼着o更黏自己一些，就一声不吭地抱着他不撒手。
白小棠蹬了蹬腿，见挣不开就退而求其次：“你抱着我看账本总行了吧？”
勉强同意，寸步不离地贴着白小棠走到书桌边，等人主动爬到自己腿上才开始不情不愿地念。
“常衡，你再惹我，今天就睡书房。”o托着下巴回头瞪了一眼。
“我不去。”常衡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哑着嗓子拒绝，“没你我睡不着。”
“那就好好读。”白小棠纳闷地自言自语，“就你这样也能做生意？心思都搁哪儿了……”
“我心思搁哪儿你还不知道吗？”常衡闻言比o还憋闷。
白小棠晃了晃腿，耳根子发烫，捏着账本一目十行地看，看了半晌懊恼地转身，坐在常衡怀里与接吻。
“再胡闹我就真让你去睡书房。”o吻完气喘吁吁地扶着桌子。
谁料常衡竟欺身将白小棠压在桌上，不管不顾地用手摸他微红的穴口，o被彻底惹恼了，趴在常衡肩头用力咬这人的脖子。
颓然松开手，揉着眉心叹息，最后拎着账本垂头丧气地往门外走：“行，我去书房。”
白小棠气得浑身发抖，腿间酥麻一片半天都使不上劲儿，他虽然知道骨子里流淌的都是不安分的血，可常衡总也狠不下心折腾他，如今一朝成结，宛如羊入虎口，到底还是栽了。白小棠越想越气，冲到门前想要把门反锁，可想到常衡离开时的神情心就软了，犹豫到最后还是没锁门。
然而没回来。白小棠吃完晚饭见书房一点动静都没有，咬牙忍到半夜终是受不住了，热了些吃食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踌躇片刻还是推门进去了。
书房就点着一盏小台灯，常衡趴在桌上睡着了，手边散落着画满批注的账本，半张满是倦容的脸被昏黄的光照得温柔至极。
白小棠呆呆地看了会儿，走过去替披了件衣服，余光瞥见账本上圈出来的内容全是他白天提到的，不由鼻子发酸，搁下饭菜叹息：“明明全听见了，还闹什么别扭？”
常衡猛地惊醒，睡眼惺忪地注视着白小棠，然后捂着脖子抽了口凉气。
“让你趴着睡。”o心疼得凑过去替常衡揉，揉着揉着人怀里，“晚饭也没吃，嫌我做的不好？”
常衡哑着嗓子笑，搂着白小棠的腰轻声问：“还生气吗？”
“我要是说生气，你还继续趴在桌上睡？”o没好气地嘀咕，把饭菜拿到手边喂常衡吃饭，“也不知道自己弄点吃的，不饿啊？”
“小棠，你心疼我。”吃得满足，眉开眼笑道，“舍不得我饿着。”
白小棠挖了一勺饭塞进常衡嘴里，连反驳的心都没了，就叹着气问：“凉不凉？嫌凉我再去给你热热。”
“太迟了，没关系的，我怕累着你。”一口回绝，缠着白小棠不让他动。
o却固执地挣开常衡的手，端着碗往厨房跑，跑到门口望着呆坐在桌边的，恨铁不成钢地跺脚：“不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