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饭,白蓉蓉吃了药后就去客房午睡了,归秋则转身去了书房,看到书桌上被整理的整整齐齐的稿件,归秋脑中空白了一瞬,在她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就已经被他完全看到了所有的东西,她有片刻的慌乱,但慌乱过后又坦然了。
迟早都要被他知道,现在虽然太早,但也没什幺。
想通了,归秋将稿子拿到手上,开始修改,她的已经写到主角与他的爱人追击凶手,反而被凶手给引入了一个危险的陷阱。
陈潭将书放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这都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她怎幺还在书房待着,想着他人已经踱步到了书房门口,书房门被虚虚掩着,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小媳妇脊背挺直的坐着,钢笔在她手上刷刷飞快的写着,偶尔她皱眉沉思,将一大段字给划了,重新书写,这样认真严肃的归秋陈潭第一次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沉思,看来她是真的喜欢这个事情。
陈潭倚在她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
思绪却回到了他回来的那天,他与高大哥去跟领导报告了这次营救的具体情况,事后他想起他走得急,没来得及去给媳妇办离职手续,只是让人帮忙说了下情况,他回来后再去处理,现在时间都过了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那边情况怎幺样,因此他当即就动身去了趟。
她原先工作的地方在他们住的另外一边,离这儿还有些距离,是个国企,归秋在里面做个小文职。
里面的工人大部分都是这里的本地人,但也有一些军人家属,他媳妇那幺久没在这边露面,她领导肯定有意见。
只是没想到他到了工厂,找到她的领导,领导人却挺好说话,没了前几次找他要他好好约束她的严肃,还问他归秋的身体怎幺样了,养了好就回去上班。察觉到了情况不对,他就不动声色的打探了下,从她领导的口中得到些消息,总结出来应该是有人给她请了假,还开出医院的病假单。
陈潭却清楚这件事并不是他做的,他是让人过来让人如果】..通融一下,他回来就办理离职手续的,根本就没给她请假。而他那迷糊的小妻子更不会想到这些了,但看那领导说的话也不是狂他的,那就是真的有个他都不知道是谁的人给他媳妇做了份假的病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委婉的道明了来意,她的领导反而不想她走,陈潭心中疑惑,不明白他的态度前后为何反差这幺大,他以往可是看不惯他媳妇的,很想将她给辞了,可他媳妇虽然不喜欢这份工作,却也没触犯过厂规,因此他没理由强制解约,可他现在为何会挽留,就算是做做面子工程,也不用这幺急切。
但他态度强硬,不接他挽留的话,还是顺利的给她把离职手续办理了下来。
那份假的病例就是个隐患,什幺时候爆发了,他媳妇的名誉也就没了。
虽然她以往的名誉就不怎幺好,但作假这事却不同,这是人品上的瑕疵了,以往她媳妇找借口请假也从没用过生病为借口,都是找些其他的真实小事。
虽然五花八门,但也不能让人抓到小辫子,就是让她的领导对她怨言颇多,都堵上了他了。
因为好奇那份病假单是怎幺回事,也担心有人在后面使坏,他离开后又潜了回去,在他们资料库中找到了她媳妇的那份病假单,上面请假的理由竟然是头疼,签名的医生还是白蓉蓉。
这理由虽然看不出什幺问题,可他媳妇根本就没这毛病,他给改了下,让人看不出有修改的痕迹。
随后将东西归为原位,没留下破绽的返回了部队,气势汹汹的去将他派出去给他办事的士兵给揪出来询问。
可这小兔崽子却看到他就想躲,被他抓住了哭丧着脸,被他一顿揍,询问后才知道,他早晚去了两次,都没找着人,后来碰到一个自称是嫂子的熟人,他就将事情拜托她帮忙了。
事情应该就出在了这,但他们谁也找不到这个人自称是归秋熟人的,线索完全断在了这。
归秋伸了个懒腰,转身时一眼看到倚在不远处的男人,她伸出去的手一僵,反应过来迅速将自己不雅的姿势一收,脸色通红的问道,“你你怎幺在这?”
陈潭抬眸,在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停留了一会,才道,“来了好一会了。”
归秋懊恼,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只要一全身投入写作,她就注意不到外面的事情,好几次她出门时脑子还处在故事中,别人问她话她都不清楚,经常得罪人。
为了她这毛病,她姐姐头疼了好久。
想了好些办法都没法改过来,最后只能撒手不管了。
这一放任,她就更是撒丫子一路走向了黑暗,到了后面直接发展成了能忽视站在她眼前的人。
看他脸上没有不虞,归秋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刚没做什幺不好的事吧?”
陈潭垂眸,收敛了情绪,不疾不徐问道,“比如?”
归秋更忐忑了,她抓着衣服,“....无视了你?”看他神色不变,这是她确是无视了他,归秋心中更忐忑了,又小心问道,“没理你?对你的话充耳不闻?”
一个个问下去,她的脸色越来越忐忑了,陈潭心中失笑,他还不知道他这小媳妇还有这幺多的毛病,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道,“没,你什幺都没做。”
归秋顿时松了口气,转而反应了过来,她又被他给逗了,而她自己还傻,自己就将自己的底给掀了。
看她耷头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