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妈妈已经打了一盆清水等着。小河不用阿姨动手,自己接过工具蹲在地板上擦拭起来。清水很快变浑浊,言啸替他去打了一盆新的,两个人分工协作,不言不语却一副琴瑟和鸣的样子。
高老师在旁边看不下去,悄悄躲进了自己的卧室。
擦**净之后,小河又把钢丝床折叠起来,靠在墙边晾**。然而言啸环顾客厅,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客厅的面积本就不大,若是再添一架床,难免堵住过道,夜里要是有人去卫生间,黑暗中迷迷糊糊的八成要磕到碰到。
他敲门进了妈妈的卧室,问家里还有什么扫除工作没有完成,说打算今天和小河一起做做家务。然后又提起客厅里空间有限,问能不能把钢丝床放到自己卧室里去。
“放我房间里,铺好了被褥之后,这几天就不用再折起来了,等假期结束的时候收拾就行。”他说得有理有据,一脸坦然。妈妈正在整理衣柜里的衣服,听他说这些,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点头道:“嗯,放在客厅太占地方,搬你房间里吧。”
“还有一件事,”言啸回身将房门关紧,“妈,那个苗老师……”
“嗯?”妈妈关上衣柜,面色严正地对自己儿子说,“管好你自己的事,不用操心我。”
“我……”言啸一时语塞。
“你什么?出去让我清净一会儿。”妈妈摆摆手,“闲着无聊就去把你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你那Щ姑徊粒衣柜书柜也整理一下w⒁獍踩。;
言啸诺诺称是,退出了房间。他隐隐觉得妈妈好像已经看出了端倪,但她的态度不冷不热,让人摸不透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之后一直到除夕,言啸每天白天和小河一起帮做家务、出门采购年货,晚上同宿一室。虽然不敢做任何逾矩的行为,但夜里免不了搂搂抱抱说些情话,越是小心翼翼窃窃私语越觉得甜蜜幸福心心相印。
自那天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言啸的妈妈与苗老师私下联系过,苗老师再没来过言啸家里。而不管是言啸之前想说却被妈妈打断的事,还是他闷在心里不知该不该说出口的事,都无人提起。三人相安无事,直到除夕。
这一天,妈妈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她张罗自己儿子和小河一起来包饺子,手把手纠正他们的动作,又耐心地讲着和面调馅的整个流程。
她讲起言啸小时候的事,说他那时候最爱吃茴香馅饺子,结果有一次自己偷吃吃多了,打嗝打了一整天,从此以后好几年不敢碰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