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宫越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酒店的大床上,放着两套崭新的手铐脚链。而在床头挂着的金属架子上,整齐地摆着各式的皮鞭、烈酒等小工具,甚至是录像设备。
叶闪闪认识这些东西,但不是很懂拿来干嘛的,决定回去了问问宫越。
把有些好奇的叶闪闪拉到自己身后,宫越盯着蜷缩在墙角的中年男人,声音很轻,“就是他?”
“嗯。”叶闪闪点点头,从宫越身后探出脑袋看了一眼。
他原本是抓着宫越手腕的,但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动了一下,就变成了现在的十指交握了。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发烫,叶闪闪努力把注意力从宫越的手掌上转移回来,
“我进房间之后,就发现里面的人不是严柯,感觉他朝着我过来,就下意识踹了一脚。”
顿了顿,叶闪闪也有些不确定,“呃,似乎应该是骨折了,肋骨可能断了两根……吧?”
安抚地摩挲着叶闪闪的手背,宫越夸奖道,“嗯,踹的很好。”
说着,宫越带着叶闪闪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涂远泰嘴角沾着咳出来的血沫,抬头就看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了自己面前,他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谁,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急切起来,“我没有——”
宫越耐心一向不怎么好,想着有可能会发生在叶闪闪身上的事情,直接一脚就踩在了涂远泰的手上,声音冷得像是夹着冰渣,“那些东西,都是给谁准备的?”
说着,脚下又用了几分力,还慢慢地来回碾了碾。
涂远泰喉间发出了“嗬——嗬——”的气声,挣扎着想要收回手,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移动半分。
“你在这里,又是在等谁?”宫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得清楚。
涂远泰到现在,怎么可能还没明白过来,他和徐天都被人害了。什么被厌弃了,什么背后没人,都是假的!假的!
“是蒋文!是他!”说着又咳嗽了几声,胸口痛的更厉害了,涂远泰辩解道,“我没有,没有,是蒋文——”
怕吓到叶闪闪,闭了闭眼睛,宫越才重新开了口,声音又慢又轻,听了却让人从心底感觉毛骨悚然,“没有?”
说着收回了踩在涂远泰手上的脚。
正当涂远泰以为宫越是相信了他,愿意听他说出真相的时候,就看见宫越重新抬起了脚。
下一刻,他的下腹一阵剧痛,痛的他眼前发黑,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
宫越盯着满脸冷汗的涂远泰,一字一顿,“他不是你能想的。”
走廊上能听见房间里传来的“呼嗬”的惨叫声,被白人保镖拦在了门口的张导心里一紧,和严柯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着急。
而一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徐天,却觉得这声音十分悦耳。
以前他每次被涂远泰折腾的时候,连痛都不敢发出声音,因为会引起对方的不喜。而现在涂远泰叫得越凄惨,他就越开心!
正在这时候,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慢慢近了,门口的人都循着声音看看过去,就见宫越带着叶闪闪走了出来,朝克里斯道,“进去处理一下。”
等克里斯进去了,他才看向被保镖阻隔在了外围的张导他们,迅速辨别出了三人的身份,“你们好。”
叶闪闪正在宫越身后发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听见宫越的声音,他探出头一看,双眼微微睁大,“张导?你们怎么过来了?”
说着又反应过来,应该是发现不对,所以过来找他了。
抓了抓头发,“之前出了点事情,但现在已经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想了想,叶闪闪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人,“这是宫越。”完了又对宫越道,“这位是张导,这是严柯,这是徐天。”
宫越点点头,“闪闪在剧组承蒙照顾了。”
张导瞬间就反应过来“宫越”是谁。
虽然没有见过,但宫氏年轻的掌权者,只是听说,就知道不可得罪。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对方和叶闪闪的关系不一般,于是也带上了客气的笑容,“闪闪很有天赋,很高兴能够合作。”
就在这时,克里斯带着两个手下,把涂远泰从房间里拖了出来。只见涂远泰的衣领上沾着血迹,右手的手背上更是鲜血淋漓,整个人都因为疼痛而弓着背。
张导认出了被带走的人是涂远泰,想到对方在圈内不好的名声,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神色震惊的徐天,皱了皱眉。
见了这情况,严柯也松了口气,“闪闪,我从洗手间出来,家里正好有点儿急事,就去露台打了个电话。”
只是没想到有人钻这个空子,冒用自己的名义,将叶闪闪引到了涂远泰面前,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抱歉,我——”
叶闪闪摇摇头,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现在没事,不是你的错,不用抱歉的。”
这时,一边站着的克里斯按了按耳朵上挂着的通讯器,“少爷,蒋文找到了。”
徐天揣在衣袋里的手瞬间握紧,指甲掐的掌心发疼,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面部表情,不断让自己镇定下来。
一边想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站在叶闪闪旁边,气势极为强大的男人,垂下眼,掩住了内心的妒忌。
——为什么叶闪闪就能找到这样的靠山,而自己却只能爬上涂远泰那种变·态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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