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臣突然不敢动。他已经意识到他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姿势坐在任啸徐身上了。双腿叉开,伸进椅子的缝隙里,以对坐相拥的方式交叠,这个姿势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任啸徐每天早上进行例行功课的那个部位,正硬梆梆地挺立着。
衣衫完好,而肢体纠缠。他们似乎是这样拥抱着,在冷冷的吸烟室里坐了一夜。顾家臣睁大着眼睛,好像不愿意相信他们如此荒谬地,在这个地方坐满了一整夜。他记得任啸徐是来抽烟的,他跟了进来,想抱抱任啸徐。他回忆了他们之间的一些事情,他好像还自我反省了一下,然后……他是睡着了吗?竟然睡着了?
怎么可能,周围明明就还是黑的。他大概也就是打了个盹儿,毕竟来的时候夜太深。可是窗外的天空一瞬之间就泛起了白色,如同拉起了百叶窗一般,金灿灿的阳光就那样照进来,照在任啸徐背对着的那面墙上。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在粉白色的墙面上留下整齐的光影。顾家臣的眼睛被刺痛,他眨了眨眼,一颗眼泪落下来,刚好落在任啸徐的衣领里。
顾家臣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臂紧了紧,任啸徐声音嘶哑低沉仿佛还在睡梦之中,然而异常清晰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