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没过几日,他再去护国寺,孙矩便出来了,他胆子大了些,不像之前说话吞吞吐吐,将朝政之事复述过以后,他又说:“陛下,公子说,还望陛下专心朝政,若是再这样试探公子,便请陛下在朝中另选高明吧。”
陆临是很有傲气的。他自诩甚高,也的的确确比朝中众臣要高明。
只是周崇慕却觉得失落且尴尬。他像是被陆临赏了火辣辣的一个耳光,将他先前的沾沾自喜打了个粉碎。原来陆临只当是他的臣子,并没有他想的那些私心。
如此三年来,周崇慕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见面。孙矩说完,以为周崇慕还会像往常一样问一些陆临的近况,只是等了一会儿,周崇慕仍然没有开口。孙矩不敢擅自告退,只好跟周崇慕在门口耗着。
好半天,周崇慕才问:“你家公子他仍然不愿治眼睛吗?”
郑浮风不止一次地同周崇慕扼腕叹息,陆临的眼睛只是淤血不散而已,若是针灸化瘀,很快就能恢复,可陆临宁愿一直忍受失明的痛苦和旧伤带来的病痛,也始终拒绝郑浮风的治疗,周崇慕知道,陆临在怨他,因为怨他,才要这样长长久久地用自虐的方法来虐待他。
果然,孙矩点了点头,说:“公子说这样甚好,不必再看世间诸多烦心事。”
周崇慕又问:“除了这些,你家公子他可曾有别的话想同我说的吗?”
孙矩又摇了摇头。
周崇慕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