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这样?快跟我去医院,是不是中暑了?”
叶郃还是不停的挣扎,可是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饭的他哪里挣的过江熠,他只好用嘴咬江熠的手,江熠被咬的很疼,可是他怎麽都舍不得放手。
等了一会觉得叶郃不咬了,心里一喜,“叶郃?”可是怀中的人没有声息。
这才发现人已经晕了过去……
把人送到了镇上的医院,医生检查说是中暑了,再加上身体虚弱大病初愈,需要好好调养,给他挂上了葡萄糖。
叶郃到傍晚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上身的衣襟都被解开吓得连忙掩住,这时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的病床上,身旁坐了一个人,背著傍晚的暮光看不清楚是谁,男人突然伸过手来握住他的手,他吓了一跳,那只手的感觉很熟悉,他马上反应过来那只手的主人是谁。
惊慌地甩开,拔掉自己另一只手上插著的吊针,也不管血珠都冒了出来就低头找自己的鞋。
男人狠狠地拽住他的手,找了块纱布按住流血的地方,半响才问:“谁干的?”
声音里带著嘶哑和愤怒,连眼睛都带著血丝,是啊,他从日本赶回来再到这里,已经整整30个小时没睡过了。
“关你什麽事?”叶郃烦躁的不行,为什麽这个人就像倒霉鬼一样,甩都甩不掉。
从遇到他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变的不幸!
“关我什麽事儿?哈!你竟然说关我什麽事儿……”江熠不可置信,叶郃像变了个人一样,从前的他从来不会说这种尖中带刺儿的话,到底是什麽改变了他,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叶郃没有理他,穿上自己的鞋推开江熠就往外走,却被拉住怎麽都挣不开。
“放手!”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那时候你不是拿了护照去机场吗,到底是谁把你抓走的?他们对你干了什麽?为什麽我怎麽找你都找不到?”
江熠不是不知道叶郃身上的伤痕代表了什麽,那些痕迹他太熟悉了,那是被侵犯才会留下的伤痕,而且,他可以从那些已经无法消退的伤疤中,看出来当时叶郃被折磨的过程,很暴虐。
很愤怒,愤怒的想要杀人,可是,他不会嫌弃叶郃,他只会为他报仇,他只要叶郃告诉他是谁做的。
叶郃根本就不理他,径直往外走,江熠也不想对他硬来,叶郃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很差,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他跟在叶郃後面,看到他坐上了回乡村里的短途班车,本来他也想跟上去的,可是却没赶上那班车,只好开了自己的车跟了上去。
他看到他下了车,又回到了那个坟堆前,天色开始暗了下来,可是叶郃无动於衷,仍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背挺的直直的,可是江熠能看到他的肩膀在颤抖。
不知道心里是什麽感觉,隐隐的有点後悔。
他知道那座新坟里埋的是谁,方伟民给他的资料里明明白白的写著,叶然,叶郃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
也就是几年前,叶郃为了得了白血病的他卖身给自己。
他恨这个埋在地底下的还没成年的少年,为了他叶郃可以卖身,为了他叶郃跟自己决裂。那时他查到了叶郃的身世,气愤不过派人在那个少年做手术时动了手脚,导致他瘫痪在床,永远都不可能站起来,以此来报复他那对没心没肺不把叶郃当人看的父母。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自杀,他甚至还不满十五岁。
他死的倒简单,瘫痪了三四年,对未来没了期望,为了不拖累自己的父母自杀了。可是叶郃却知道了真相,所以恨上他了,他看了那些他派人在叶然手术时动了手脚的资料,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这要在以前,哪有人敢打他还不被他报复回去的,可是叶郃打他他却觉得那是他应得的。
是啊,应得的,叶郃打的有道理。即使那家人对他再不好,可那个少年是无辜的,叶郃喜欢他,即使他是继母的孩子也还是把他当成毫无隔阂的亲弟弟,即使知道了他根本就跟他毫无血缘关系……
那时候为了他叶郃卖身给江熠换钱,也不完全是因为父亲的逼迫,他想救叶然,救那个可以说是他亲手带大的没有血缘的弟弟。可是,叶然却被江熠害死了,也可以说是被叶郃害死的。
叶郃心里就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他自责,他没有办法原谅江熠,更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他一进门就被父亲赶出来,吼著让他滚,滚的远远的,因为他只会给他们蒙羞。
那个已经两鬓斑白的男人没有忘记,那时候是叶郃给他做手术的钱,然後因为那个医疗事故,儿子变成了瘫子,永远都不可能站起来。
他恨叶郃为什麽早不给晚不给,偏偏在那个时候给钱,还给那麽多,他兴冲冲地带著儿子到了首都的大医院,找了那个不负责任的医生,结果却害了他的亲生儿子。
要是没有那麽多钱,他就只在省城做手术了,那样,就不会出事,他的儿子,也就不会瘫,更不会傻的自杀。
很可笑是不是,可是这个男人就是因为这麽可笑的理由恨上叶郃了。
其实他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他那句话,儿子根本就不会自杀。
儿子躺在床上问他,哥哥什麽时候回来啊,他为什麽不回来看我。很惦念那个把自己带大的哥哥。
男人直皱眉:“他不是你哥!谁知道他是哪个野种,非要跟他妈一样下贱,跑去勾引男人。你不知道同村的大李回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