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无人的高坞大街上,我觉得自己机智极了。
这张兄弟卡发得太是时候,既能保住友谊,又能保住性向。
唯一没料到,就是沈识微会一口答应。
我本该一身轻,但不知为何却并不觉得高兴。
不仅不高兴,还觉得心里跟这空城一般寂寂荡荡。
原来人家没有歪心思,是我龌龊了?
这念头一起,就再也停不住,像口没油的大锅,把我的心干滋滋煎着。是啊,以沈识微的能耐,什么姑娘不是手到擒来?假设他真喜欢男人,也不能看上我吧?
待我用箩筐提着只大公鸡般回县衙时,天色已近黄昏。
我磨磨蹭蹭,不好意思闯空门是其一,其二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那么快见到沈识微。
等进了县衙,正如我想,宴席早就散了,连叶镥锅也不知所踪。
我绕着县衙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沈识微。他在个井栏边负手而立,曾铁枫站在旁边,这孩子喝酒上脸,到现在脖子还是红彤彤的,活像被煮了一般。
我举着鸡迎上:“沈师弟……!”
沈识微冷冰冰的眼风在我脸上刮过。
刮得我的话像没披大衣就在冬天出门的人般,刚露了个头,马上就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