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萧金卿的人已经走远,梵珏才放任自己的身体顺着门框滑落下来,慢慢在房门外蜷起身体来大声哭泣——
对不起,明明是那么在意你,却要亲口赶你离开,明明知道这样会让你痛苦不堪……主动接近你的是我,因为你的温柔不可自拔的是我,可是最后将你推开的还是我,你会因为这些而讨厌我吧?会恨我么?
金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过?好想把你留下来,好想拦住你不要让你离开,好想跟着你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能告诉你任何原因,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说对不起……
梵珏脚下冰冷的砖地上,一个又一个接连晕开的湿痕,是他无能为力的心伤。
黑夜,萧金卿在一片河滩边急奔。
他的右肩被飞箭擦伤,伤口虽然不深,但一直在流血。
两天前离开王府时,他赌气只牵走了一匹马,甚至没求助俞立刀;谁知刚刚出城,就被人一路追杀到了城外的山林里。
他往山上逃,那些蒙面人就带了猎狗追过来,他们目的明确,萧金卿差一点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