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两人知道,那种谙熟自在的感觉不是假的,态度可以装出来,感觉不行。但也仅仅是感觉,相比之下,南方对他在叶迭墓边的那次“失控”更为在意,叶修明白这一点。
毕竟是他作出了诱导。
天上失火一样的浓云终于蓄力满,放了个大招,一声炸雷,树底下,白线里外,人行道上的大车小车摩托车电动车全嗡嗡叫起来。路心塌下去,一辆奥迪尾朝天栽在一堆粗细不一的管子间,后面车顶车堵死,喇叭乱响,性急的车主拉开窗叫骂,又被疾猛的狂风拍回车里。
一街之隔,广场内是微风徐徐,外面风已经刮折了行道树粗大的主枝。
“这个世界还剩多少时间?快要撑不下去了吧。”叶修说,“最后它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从来没有在记忆世界毁灭时置身其中,这是第一次。”南方摇头,“问你那个牧师后辈还好些。”
“你的眼睛怎样?”
“不知道,大概会好。”叶修感到搀在手里的柔软躯体十分安静,顺从地踩着他的步点,“……也无所谓了。”
她左眼的白色纱布下延伸出两条深痕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