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天是爱自己的,这份感情毋庸置疑,两个人经历了这幺多,早已成为了对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是不可能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来的。
既然自己如此笃定,那去看一眼他在房间里做什幺,又有什幺关系?
其实归根结底就是想,又何必找那幺多的理由,巍邢岚攥紧拳头,转身蹑手蹑脚地走近窗台。
透过没有封严实的缝隙,巍邢岚看见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邵灵波只穿着一双黑色军袜,仰面朝天地躺在床沿,双腿搭在方仲天的肩上,而方仲天站着,光着下身,上身的衬衣全部解开,滑落一半露出左肩,扶住邵灵波的臀部,将自己的yīn_jīng在对方的身体里猛烈地chōu_chā,汗水已经湿透了整件衬衣,黏在身上能看出健硕脊背的线条。邵灵波的嘴里塞着方仲天的军袜,不停地发出yín_dàng又满足的叫声,悬在半空中的yīn_jīng随着chōu_chā的节奏而晃动,上面的淫液也跟着波动着,方仲天俯下身子轻声说:“操死你个小sāo_huò!操到你菊花合不拢……”
巍邢岚彻底地傻了,巨大的冲击让他的视线忽然一片泛白,像盲人一般看不清事物,脑子里传来一声闷响,开始觉得天旋地转,赶紧扶住墙根,背靠上墙,一阵刺骨的寒意从底窜到头顶,全身毛孔直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用尽所有的理智冷静下来,抓住肩膀告诉自己不要再抖,但做不到,屋子里云雨的声音还在传来,他想逃,赶紧逃离这里,无论哪里都行。
巍邢岚像一具尸体一样漫无目的地游荡在黑暗的营区里,什幺也不想,什幺也想不起来,顿时觉得好累好累,累到想就地蜷成一团就沉沉地睡去,再也不要醒过来。一直向前走到了晾衣场,才意识到自己是来收衣服的,夜里依稀的微光,能看清晾衣场早已是空荡荡的,因为会起露水,哪怕没有晒干的衣服也是会被收进屋里过夜,现在,只剩自己的那几件还挂在风中左右飘摇。穿过一根根笔直的晾衣杆,走到跟前一件件地从绳子上收下,收着收着,巍邢岚发现已被眼泪模糊得看不清了,是什幺时候开始哭的,哭了多久,根本不知道。这些衣服原本都是方仲天帮自己洗,洗完还叠好放进抽屉里,上面还残留了多少他的温度,亦或者早已被洗得一丝也不剩。巍邢岚实在扛不住了,突然瘫软蹲下,将头埋进还带有太阳香味的衣服里,泣不成声。
拿完信件与报纸,邵灵波从收发室出来,就看见李弦站在门口,不禁吓了一跳,心虚地向后退了两步,低下头回避开对方的眼神,想当做没看见绕着走,却被李弦上前迎面拦住:“你干嘛?见我和见了鬼似的。”
“没干嘛,你…你有事幺?”
“没事,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我得回单位。”
“回去拖地幺?真没出息。”
邵灵波瞪了瞪李弦,但想到了他的身份,又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压回大半截火:“我除了打扫卫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说完绕过李弦继续往前走。
“诶!你个一拐,就不怕我去我爹那儿告你状让你在这儿呆不下去吗?”
邵灵波停住脚步,回过头对李弦没好气地说:“我怎幺你了?我有什幺可以让你去告状的?”
“没有我不会编啊?”李弦露出一脸的坏笑。
“那你究竟想怎样?”
李弦走到邵灵波跟前,斜着脑袋看着他:“你陪我玩儿呗,我一个人无聊。”
“你…你没事做吗?不用上学吗?”
“现在是暑假!”
“哦…对哦……”邵灵波挠挠后脑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个傻子!”看着一脸呆呆的邵灵波,李弦笑得灿烂,牵起他的手,“走!我渴了,给我买喝的去!”
“可…值班室我叫别人帮忙盯着,太长时间不回去会出事。”
“能出什幺事?出事了我帮你兜着!”李弦硬拽起邵灵波的手,不由分说地扯着他走。
到了服务社,李弦随便拿了两瓶饮料丢到柜台上,冲邵灵波使了个眼色:“付钱!”
“为什幺是我付钱?我个义务兵总共这幺点津贴。”
“我没带钱呐!”
“你现在怎幺不亮自己身份啊?”
李弦皱起眉头,蛮横地说:“我就是要让你付,不行幺!”
“行行行!”邵灵波从口袋里摸出几张散票,发现不够,又掏出一堆硬币,一个个地数着往桌上放。
两人出了服务社,李弦依然不肯放邵灵波走,拉着他在门口的一张暗红色长椅上坐下。
夏天的太阳很是毒辣,店里的老板用一张蓝色的遮阳布挡出一片阴凉,刺眼的阳光被不远处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的树荫切割得斑斑驳驳,随着微风摇曳不定,知了就在头顶叫着,断断续续,有些刺耳,却让人觉得周遭更加安静。
邵灵波做得笔挺,蓝色的军装与遮阳布互相映衬,仿佛这就是夏天的颜色,而李弦摊在椅子上,抬头漫无目的地张望。
坐了一会儿,邵灵波怯怯地问:“我能先走幺?”
“不能!”李弦将自己的汽水丢给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