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瑟慢慢把信纸折起来,“长豫在陈国时,和现在的陈侯共读,不过并不亲密。”
戴望疑惑道:“每年都有使者去看长豫啊,这些我们不是知道吗?”
裴瑟道:“长豫回国这大半年间,世子府的书信却有一半去了陈国。”
戴望道:“你的意思是,长豫和陈侯有往来?不应该吧,多半是在陈国的好友?”
裴瑟道:“可是什么样的好友,能让书信一过沈城关卡,就再没音信?姑且就当这位好友是住在关卡了吧。戴望,你还记得平望城的公西轲大人吗?那年跟随公西大人出使陈国的人里面,就有现在的平望城尹屈累石。那时公西大人的一名随扈现在住在沈城,说那时公西大人与长豫起了争执,从质子府中拂袖而出,屈累石却留到宵禁方归。去年长豫回国前公西家遭了灭门,继任的就是屈累石。”
公西轲和长豫起了争执离去,紧接着就是灭门惨剧,继任平望城尹的是关系不错的随扈屈累石;而齐国世子的书信在私底下顺顺利利地过了关卡一封封到了陈国,这无论如何都听起来不大对头。
傅琅愣了半晌,只觉得一条一条的事情都绕在一起让人毫无头绪。戴望也是一样,低头想了半天,又问道:“那南境呢?就是让阿示去查上次齐将军去平乱时出的兵马人数的乱子?这跟长豫又有什么关系?”
裴瑟道:“越宋交战,两方都是小国,宋国却能把越国逼到了绝境。戴望,你说这是为什么?”
戴望脱口道:“越国为入我南境的门户,唇亡齿寒。我们不遗余力援救,因为宋国背后是陈国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