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舰内。
宽阔舒适的座椅上,少年像只倦怠的小鸟静静憩息在男人怀里,头颅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毫无防备地展露出脆弱的脖颈。西瑞尔圈着熟睡的简年,目光却投向舷窗外,居高临下地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
他在阳光下如同绿琉璃一样瑰丽的双瞳中,有无数光影掠过,却于深处徒留一片泠然。那波澜不兴的视线如同深海,掩盖了他内心深处所有翻腾的思绪。轻轻摇曳的光晕从天际铺洒下来,让他的脑海里又浮现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射进房内的日光将少年和青年的身形柔化成模糊的轮廓,无形中为他们笼上一层亲密和谐的外纱。
在他突兀地推门而入后,站在床边的青年由本来略显柔和的目光转为投射向他的犀利视线,床上少年蝶翅般的羽睫扑朔了几下猛地睁开,看到他后费力挣动着要从床上坐起,虚弱道:“.......爸爸.......”
那一刻,西瑞尔竟无端地觉得自己是一个不速之客。
伴随着那个瞬间升腾起来的莫名不畅感充斥着他的内心,可是心中有多冷峻,挂上的面具就有多礼貌温和。
他如同一个漂浮的灵魂,漠然看着自己的躯壳客套地向那个青年道谢,虚假地亲切安抚着紧张的养子,不着痕迹地刺探两人的关系......做出种种诸如此类表里不一的言行。
令他隐隐心惊的是青年居然也清楚简年中药的事,这更加表明了他们二人关系匪浅,可笑他还以为这件事的知情人都在他的可控范围内。
随后,叫米勒的青年在与他的攀谈中,得知他已经从医生方面掌握治愈方法后,似乎如释负重,进屋与简年作了短暂的告别,便独身离开了。床上的少年的情绪似乎因为他的离开低沉下来,不舍地看向那人离去的方向,眼中百感交集.......
西瑞尔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不发一言地办理了出院手续,不发一言地将少年抱上回程的悬浮舰......
........
少年的头在他的肩上无意识蹭动了几下,像是察觉到了什幺一样睡得极不安稳,西瑞尔从善如流地抬手抚摸着他的头,几番安抚下少年才咂咂嘴,又沉沉睡去......
西瑞尔想,那个自他们父子发生不伦关系以来,长久盘踞在他阴翳内心深处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他不过是借药物之机和对方发生了肌肤之亲,竟也起了雄性生物都会具有的荒唐的独占欲,生理上纵容了yù_wàng的沉沦,难道心理也会吗?
迟早有一天少年会恢复那段荒诞艳事的记忆,他的心中还会如当初yù_wàng盛情之下表现得那般欢愉吗?答案可想而知。
交错的父子关系总有一天会回归原位,就如同狂乱xìng_ài下喷出的jīng_yè终会干涸一样,失控的ròu_tǐ也终会回归到克制的枷锁里。
所以说,性冲动这种无法克制的动物本能根本是不值一谈的消遣罢了。
难得剧烈波动的情绪勾起了他无数纷杂的记忆,让他想起了深埋于心的,那些疯狂堕落的幽深岁月......
金发碧眸的疯狂女人和她偏执的母亲一样,都执着于一个黑发黑眼、具有东方神秘魅力的男人,为此她不惜下药勾引了那个身为她父亲的男人,男人在一室狼藉中清醒过来后,为自己身不由己的背叛而负疚自杀了。女人因此被她仇恨的母亲囚禁折磨,却无意中发现自己受孕了——这是她胜利的甜美果实,是连她母亲都渴望再度拥有的男人的骨血。她的死亡因此被判了缓刑,也给她带来了翻身的可乘之机。她假装流产,趁乱将慌乱中毫无防备的母亲杀死,对外制造了她因抑郁症而自杀的假象,继承了那个女人的权位和巨额财产,然后坐享荣华富贵生下了那个与自己父亲不伦的产物——那个孩子就是西瑞尔。
自西瑞尔有记忆以来,他印象最深的情景,就是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和那些肖似外祖父的男人做爱,甚至发展到不惜巨额制造克隆人,她的心灵有多荒芜,行为就有多疯狂。
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已经长得极像他父亲了。那个女人本来就罔顾伦常,也不会在乎西瑞尔是她的孩子,最后只能赤裸着身体爬上他的床,被他杀死在床上,就像当初她对她的母亲做的一样。
自西瑞尔继承家族资产后,他翻看家族历史,其中也不乏兄妹、母子luàn_lún的丑闻,难怪诞生了这幺多精神偏执、三观异常的奇葩。
不过,从他这里便能就此打住了,这些罪恶黑暗的血缘传递会就此停留在他这里,就让他一个人背负这些秘密,永堕深渊吧.......
...........
简年睡得昏昏沉沉的,不知是不是在梦中,只听到有一个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采用自然戒断法最佳.......事不宜迟......四天的高发期...对.....会恢复记忆......目前无后遗症......”
紧接着他的手就被抓起,涂上了一些凉凉的液体,尖锐的针头刺破了娇嫩的皮肤,汩汩输进药液。
不知白昼黑夜地沉睡良久后,简年开始感觉到周身火烧火燎的,慢慢烤得他心焦起来。情欲的火苗从无人揉弄却敏感肿胀的rǔ_jiān处开始点燃,迅速蔓延至全身。前身的分身翘起了头,后处的两个穴口也缩紧绞湿,潺潺流出涎液。
他置身于无处可逃的热欲中,恍惚间做起了春梦......
男人的炙热肉物狠狠撞开他嫣红湿润的肉穴,自己的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