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忖了一会儿後,说:“应该是挺重要的事吧。那现在先别说,我们先吃过晚餐再说吧。”
叶言溪点点头:“好。”
洛桑朝他笑了一下後,让他先到屋里坐著,然後摇铃招来侍女,叫他们把晚餐端上来。
在吃著丰盛的食物的过程中,他们一直没有说什麽话,他们看起来各怀心思,似乎都在思忖,晚饭过後对方会跟自己说什麽,而自己的话又会产生什麽影响──
总之,一顿饭下来,所花的时间不多,对他们而言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洛桑,你现在贵为一国之君,可以说是完全掌握了国家的政权。如果让你颁布禁止屠杀黑色部族的人的政律,会有什麽结果?”
晚餐过後,休憩的时间里,叶言溪终於把埋在肚子里的话说了出来。
他的话让坐在他身边的洛桑一愣,然後低头沈思良久,才回答:“我的这个决定一定会遭到多数国民与大臣的反对,然後不得不被迫中止。毕竟这是上百年来一直持续的事情,很多人都已经把歧视敌视黑色部族人这件事当成了习惯与生活,一时之间就想让大家接受,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次轮到叶言溪低头沈默了。
“怎麽了,言溪,怎麽突然问起这些事情?难道你想救黑色部族的人?”
叶言溪抬起头,直视洛桑渗满困惑的蓝色眼睛,似乎在内心挣扎过一番,他犹豫不决地说:“如果我成为你的妃子,会对黑色部族现在的悲惨处境产生什麽转变的效果吗?”
“这个……”洛桑的目光一闪,他分析给他听,“首先,言溪你是名声大震的不受法律束缚的人,然後是黑色部族的一份子,人们接受你比接受整个黑色部族要来得容易。如果你成为了一个国王的王妃,这本身就是一个转变,因为历史上没有哪个黑色部族的人能做到这一点。然後人们才会去注意与探讨这些问题,到时候再颁布禁止屠杀黑色部族的相关律法,大家的反对才不会这麽激烈,也比较有可能成功。”
“不做王妃就不行吗?”叶言溪感觉不是很好的皱起眉,“如果成为你的助手或是臣子就不行吗?”
“言溪,那是之前你已经被皇兄强扣上了妾室的身份,而这个国家严令禁止嫔妃干涉政事。”洛桑说话的语气有些沈重。
叶言溪不再说话,只是沈默。
看了一会儿他,洛桑垂下漾著波澜的眼睛,再抬起视线时,目光里只有平静,他靠近叶言溪,安慰说:“言溪,反正过不久你就会离开这里,到时候见不到,你就不用担心这些事情了。所以现在你不需要想太多,只好照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不行。”叶言溪一口回绝,“我已经答应法雷尔要帮助黑色部族的人了,就算我要离开,我也要在离开之前尽一点绵薄之力。”
“那你……”洛桑的眼睛中,是无尽让人情不自禁深陷的幽邃。
直视洛桑的眼睛,叶言溪深吸一口气後,说:“洛桑,你知道的,我总有一天会离开的,但那之前,我可以暂时做你的──妃子吗?”
唔,让他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可真是有够给他……丢脸!说完後,叶言溪觉得脸上在开始发烫。
“只是暂时的?”
洛桑温润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低头的叶言溪感觉到他的脸被他用手轻轻触摸。
“只是暂时的也好,我很高兴,真的。”
平静之中微微泛著喜悦的音调,叶言溪不禁抬起头,看到了笑弯了嘴的洛桑,看到他这样,叶言溪不好意思地伸手在他的头上敲了一记。
“不准笑。”
“可是,真的好高兴,你居然同意了。”是真的很高兴,接触叶言溪的双手都在颤抖。
“笨蛋!”他笑骂了一句。
“是的,我就是笨蛋,言溪你一个人的笨蛋!”被骂的人非但没有生气,还甜腻的笑著拉起他的手,贴在脸上。
看著这样的他,叶言溪不再说话,只是受感染的浅浅笑著。後来,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这里有规定,黑色部族的人是不能当嫔妃的,当初纳西德就是因此遭到反对的,那我现在──”
“你不用担心,言溪。”洛桑握紧了他的手,“那个时候,哥哥还是皇子,权利仍然受到一定钳制,而现在,我是至高无上的王。”
是错觉吗?洛桑说这些话的时候,叶言溪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纵既逝的狠佞与冷酷,可它消失得很快,快到让叶言溪以为是看错。
“再说了,言溪。”凝望著叶言溪笑得温柔的人,郑重地说,“你现在是‘依亚扎答’,不受任何法律束缚,那些法规在你身上自然产生不了任何效用。”
奇怪的感觉,明明洛桑看起来就是这麽可爱天真的一个人,为何会让他产生如此强的信任与依赖心?
叶言溪的思绪飞向了天边,他丝毫不觉原本坐在他身边的人已经挨近他……
“言溪……”随著一句轻语呢喃,眼瞳中的色泽变深的洛桑已经低下头,一点一点吻著他的颊。
“洛桑?”叶言溪回过神,颇为震惊地推开他想站起来,却被他按回椅子上。
洛桑捧住他的脸,脸贴近他至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後,才轻声询问:“言溪,今晚……可以吗?”
话,听起来很模糊,但他的语气他的目光他的神情,都在透露同一个讯息,渴望。
叶言溪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并且经历过情事的男人,他